第761（2 / 2）

陈北川吃了一惊，“你管他借钱？”

无牙叔点头说：“我这个人上了年纪，身体不爽利了，上个月几乎天天生病。我的那点低保都不够缴医药费的。可当时不是正闹虫灾呢吗？香兰和歪嘴花了不少钱买草药水，我看他们太困难了，实在是开不了口问他们要钱。哎，我没办法，只好找李斜眼借了几百块钱。这个月低保发了，我还给他，没想到被香兰看到了。”

陈北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没解释吗？”

无牙叔哭着说：“解释了，可是他们俩就是不听。我还说带他们去找大孙子说清楚，但他们说了，李斜眼和春杏收了我的钱，肯定不会承认，我让他们去问铁定没用。再说了，他们两兄弟有隔阂，谁也不愿意见谁。”

陈北川点头说：“确实是有口难辩。”

无牙叔一边哭一边还继续吃，看样子是饿坏了，他说：“自从见到我还钱给了大孙子一家后，我小孙子他们夫妻俩就对我不闻不问了。我想吃饭他们不给，说我吃里扒外。香兰让我自己下地种粮食去。”

陈北川明白了，“他们以为你拿钱给李斜眼和春杏花，不给他们花，他们心寒了，不想养你老了。”

无牙叔点头说：“就是这样的。可我现在怎么说都没用了，哎。”

陈北川又问：“对了，无牙叔，李斜眼说你小时候偏向于你小孙子，这是怎么回事？”

无牙叔叹气说：“我以前是在批零部扛货的，下班时会有一兜零嘴。可是李斜眼那孩子生病吃不了，我担心留了过期，就背着他给了小孙子，我就怕他看到了觉得我偏心。没想到啊，唉。”

无牙叔说到这，也吃不下饭了，掩面痛哭说：“现在说啥都没用了，他们那么恨我，没有一个人养我，我还是去跳大清河死了算了！”

陈北川赶紧拉住了无牙叔，说：“无牙叔，别急。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办法能解决的。”

无牙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北川村张，怎么解决啊？现在说啥，歪嘴一家都不信。我去跟斜眼一家解释，他们也会认为我是没有人养了来投靠他们的，我，我现在，哎！”

就连陈木匠听了也觉得很为难，“北川，这事儿真的很棘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看呐，你可能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