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没玩两日就厌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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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旁格外出挑于三人的祁聿怀,白玉冠月白袍,腰悬古玉,气质清冷得有如寒山月高山雪,很与于柘旧日所见的人物不同。

坦白说,旁人一看面相便知其不能免俗。

唯独祁聿怀,于柘一见之,竟生出他不该久居凡尘的可惜可叹。

这样的人物,世俗的金银地位和功名,都像糟蹋他。

“叹什么呢?”同门掰正于柘的身子,“人都走远了,早不巴结,这会儿看穿了也没用。”

于柘苦笑两声,只恨自己不能变成女娇娘。

祁盛叫他四兄弟来,无非问书。

祁聿怀不必说,对答如流。

祁连和祁信也有进益。

轮到祁嗣延,祁盛一见他那副“死到临头”的表情就忍不住笑,摆手打发他走。

想当年,祁盛自己也是这死样子,多亏了兄弟不弃,发妻不离。

只盼逆子早些开悟。

又问了几句,把祁连和祁信也支走了,房中唯余祁盛与祁聿怀对弈棋局。

祁盛:“今日怎么想起去你母亲院里了?”

祁聿怀淡淡答:“聊以尽孝。”

祁盛颔首,欣慰道:“多去走走也好。”

他这个儿子生母早逝,又无一母同胞,性格难免冷淡乖僻。

犹记得扶正惠氏之初,祁聿怀还只黏着惠氏,后来不知怎的就离了心,这么多年也没再和惠氏亲热过。

“是。”祁聿怀应得依旧云淡风轻,仿佛从不知惠氏一直暗中害自己。

“和靖王府的亲事,你是怎么想的?”

圣旨让汾河郡主从祁府选郡马,前阵子一场马球,靖王妃封封信都在夸祁聿怀,暗示之意都快怼到祁盛脸上来了。

祁盛挺不屑的,想他年轻时马球技术如何?祁聿怀只怕还不及当年的他呢,那也没见哪家闺秀因为这个就看上他。

说来说去,还是迷上了他儿子这张脸。

当然,除了脸,他祁盛的儿子哪哪都好。

甚至放眼整个京城,祁盛都觉得没有一家闺秀能配上自己这个儿子。

要不是怕儿子受窝囊,他都想替儿子求个公主了。

“我听父亲的安排。”

祁聿怀本无意和祁嗣延抢劳什子郡马当,他若无意,父亲绝不会逼他。

可惠素华竟然会那么在意,祁聿怀就偏不让她如意。

祁盛开怀道:“那就依你母亲的意思,等开春放榜,便去靖王府提亲。”

“好。”祁聿怀淡淡落下一子,围杀祁盛进局。

母亲的意思。

她算哪门子母亲。

什么样的懦夫,会认一个杀母仇人十年母亲。

是他,一直是他。

祁盛瞅瞅棋局,再望望杀意毕露的儿子,咽咽口水。

他哪句话不中听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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