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烙印。(1 / 2)
回府的马车内,祁聿怀阖眸不语,眉沉沉压着,既凌厉又妖戾。
若眠甚至不敢太大声呼吸。
辗转几日,又回到高墙四围的偌大侯府,若眠心如槁木。
祁聿怀在回廊间步子极快,大氅都微微扬了起来。
若眠紧步跟着,不小心踩到过长的裘衣,跌了一跤。
再抬眸,祁聿怀都拐出回廊了。忙不迭爬起,提着裘衣小跑追上去。
“衣裳脱了。”
祁聿怀早看若眠身上那件不合身的黑裘衣不顺眼,也不知哪个男人穿过,她就这么套在了身上。
不嫌脏。
进了屋,地龙烘着本来也热,若眠听话地解了裘衣,刚要搭在祁聿怀大氅旁,祁聿怀一把拽过,两步来到火盆前,点了火直接扔进去烧。
若眠搞不懂他发哪门子疯,伸手要捡,被祁聿怀揽腰禁锢在身边,“别动。”
“这不是我的衣裳。”若是她自己的,祁聿怀爱烧几件烧几件,若眠绝不拦着。
“你以为我为何要烧它?”
祁聿怀眸中戾气比正在燃烧的烈火还要炽烈,吓得若眠心跳漏了一拍。
她垂下眸,心虚道:“烧坏了要赔。”
谁烧的谁赔。
祁聿怀有些蛮横地抬起若眠的下巴,半敛漆眸,极尽戏谑之意蔑向她。
若眠薄背贴着他胸膛,被祁聿怀掐着下巴挺胸仰头的姿势别扭又妖娆。
莫大的羞耻感将若眠淹没,她抿紧了唇,试图挣脱。
这股抗拒之意让祁聿怀压了一路的邪火霎时烧到鼎沸,理智弹指成灰。
若眠猛地被推至书架前,腰被祁聿怀的大掌紧按着,薄薄的中衣眨眼就被扯拽至臂弯,肩背一凉,立刻又被滚烫的吻侵占。
祁聿怀的手臂穿过若眠腋下,压着她的中衣,令她抬不起左腕,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煽风点火。
“不要,我不想这样。”
若眠咬着唇,忍泪用另一只手去提中衣,又被祁聿怀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右手,高高按在书架上方某处空隔之间。
他的吻重到像在烙印,一处比一处疼。
若眠抬不起的左腕死死撑着书架,挤得实在太痛了,泪顷刻涌出,像断线珠子,再也收不住。
“哭什么?这些不都是你求来的吗?”
祁聿怀的语气冷而轻蔑,甚至摆了摆左臂,甩掉了她滴落的泪。
若眠浑身血液都像冷凝住了,死咬着唇,别过头不肯让他亲。
“是你非要推开清阳观那扇门凑到我面前来,你怎么说的?”他戏谑地笑了笑,“你说……能委身于我是你的荣幸。”
虽是被逼无奈,但的确出自她口。
庞然的窘迫浪潮般打下来,若眠紧闭着眼也没能关住羞耻的泪。
“后来又是怎么说的,你是真的心悦我……”祁聿怀如玉的指尖一圈一圈绕着若眠似泼了墨的青丝,冷嗤:“你的真心就如此廉价,昨日还是我的,一眨眼就飞到你周大哥身上了?”
若眠受不了他偏执的羞辱加误会,忍不住回嘴道:“周大哥只是救了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大爷羞辱我可以,请别带上周大哥。”
祁聿怀哼笑,他有眼睛,看得见筵席上两人有多亲密。
“陶若眠,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若眠不甘示弱,“大爷呢?又有几句话是真的?”
祁聿怀突然来了兴致,松了她的右手,“我怎么骗你了?”
若眠立刻擦掉脸上作痒的泪痕,抬眸望向书架,正好一伸手能抽出那本夹着她画像的书。
“大爷早在我坦白之前就查清了是我下的药,何必一直装得那么辛苦。”
祁聿怀胸腔间一时有点点意外在震动,“你何时知道的?突然生气就为这个?”
若眠很无奈,什么叫“就为这个”,显得她心眼和针一样。
她大方道:“何必要那么多弯弯绕绕,大爷要太太死,我也是,以后我还是会帮大爷离间徐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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