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囚鸟(2 / 2)
她的目光麻木迟滞,似是冬日被冰封在湖里的鱼,绝望,窒息,无从突破,阳光穿越冰面照在她身上,但她依旧是冷的彻骨。
他小心取走她手里的剪刀,捏起龙袍的袖子为她细细的擦净手上的血迹,不去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
半晌,她才有了反应,低下头看这个男人卑微的半跪为自己擦着手指,“齐祀南。”
齐祀南不去看她,他不想看她那双眼睛,那里没有温度,那里光芒陨灭。
“你说鸟剪了翅膀能活吗?”
他抓来鸟取悦她,她杀了鸟逼迫他。
他不说话,她也不再出声,他们都在等着对方能为自己妥协。
你多爱我一点,你离我远一点。
他只是沉默的细细替她擦着手上的血,哪怕那手指已经纤白无尘。
“能的……能的……”
他宛如痴魔了一般,望着满地的鸟尸,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假话。
她似乎很失望,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不想看这个用最卑微的态度最极近恶劣的事的男人。
可即使这样说,第二天他还是放走了齐婧和。
齐婧和堵对了,他舍不得。从那之后,两人就开始了漫长的拉锯,谁也不知道情意被消磨了几分,剩下的到底是痴情还是执念。
他知道,那把剪子,齐祀南一直留在自己枕下。
他何尝不是一只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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