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疯子(1 / 2)
话落她又突然敛了笑意,淡道:“不可能。”
温良扬身叹了口气:“一早便知道你的答案,到底也是有些不死心,毕竟你俩曾相爱一场,不至于如此狠绝。”
“爱?娘莫不是在说笑?”瓶儿冷道:“今儿瓶儿只是单纯想帮娘熬汤,娘若是这般不知好歹,那这汤也没必要喝了。”
说罢手一挥,端好放在柜子上的汤药被一截袖子扯下,“啪”一声掉落地上,汤水渐了瓶儿半身,在淡蓝色襦裙上点了斑斑点点,顿时屋里飘起一股浓郁桂圆味道。
“娘,这汤真的只是普通滋补汤药,娘你还是不信我。”瓶儿凉凉一笑:“若非生前你待墨文不错,你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温良没有说话,也未叹气,她只是目光有些空洞的盯着床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瓶儿未多作停留,转身离开了。
院里一片聒噪,正是夏季,夜里有些燥热,水池里不时“扑腾扑腾”,鱼儿在戏水,虫儿在鸣叫。
瓶儿来到了二少爷墨渊房间,夜里了,墨渊睡得正香,瓶儿悄无声息的到来,并未惊醒墨渊。
瓶儿站在墨渊床前凝着神色看了会儿,幽幽眸子如一潭池中碧水不见底,看不透。
“墨渊,墨渊。”
她轻声唤了唤,嘴角勾了一抹略有几分风尘笑意。
墨渊隐隐约约是有人在唤他的:“那个不长眼的,什么时辰了。”
他揉了揉眼,不情不愿睁开。
瓶儿好整以暇看他:“墨渊。”
墨渊顿时一个激灵,方才还有几分睡意现在立马醒了,他拽紧了被子,下意识便向被窝里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你了便来看看你。”瓶儿笑道:“日子过得不错,吃得饱睡得香,看样子很是惬意啊。”
墨渊鄙夷道:“想我,臭婆娘你就别在这儿气老子了,前几天老子明明对你什么都没干,你硬是对大哥,对娘说老子非礼你,让老子百口莫辩,丢大了脸面。现在深更半夜来找老子,莫非是我那惨腿大哥满足不了你,来我这找痛快来了。哈哈,你可真是个荡妇。”
瓶儿忽然便是灿然笑了:“荡妇,你说我是荡妇,看样子你是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呢?”
“你,你不就是娘从路上为大哥捡来的妾室。还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嫁给我大哥。”
瓶儿望着墨渊眼底一片乌青之色,蓦然眸子便是冷了下去,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画嫣辞这人可还是记得?”
“画嫣辞?画嫣辞是谁?”
“看样子是真不记得了。”瓶儿道:“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半年前明是被人欺骗服毒自杀,却被你说成抓到与人通奸,羞愤自杀的女子。”
墨渊这下子是真说不出话来了,眼里一片惊恐之色,呆呆望着瓶儿,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她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
“好奇我怎么会知道?”
“你,你到底是谁?”
瓶儿轻轻笑了笑,附身靠近身子已经蜷缩到角落里不能再动弹的墨渊,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因为,我就是画嫣辞啊。”
墨渊一双眼蓦然便是睁的老大,死死盯着地板,眼如铜铃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明是清凉夜里,他却是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仿佛被冻入冰窖,冷的他心尖都在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画嫣辞已经死吗,你到底是谁,说?”
“我都说了你却是不信,可是如今你也是不得不信,因为你也活不长了。”
次日,墨渊中邪了,早晨唤他起床的丫鬟在门前敲你好大一会儿门都不见得里面有人应她,便开了门。墨渊蜷缩在床后,紧紧抱住头部,痛苦异常,嘴里不停呢喃些许碎语,整个眼又红又肿,甚是吓人。
小丫鬟被吓坏了,转身便跑了出去,告诉了温良。
温良听后似乎没有多大惊吓,只颦了死颦眉,传人去找大夫过来,再派几个壮汉安抚好墨渊情绪。
昨夜睡得晚,墨文这里才方起床便听得小丫鬟说自家二弟中邪了。
他自有几分着急:“瓶儿,二弟好端端怎么会中邪了,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别动。”瓶儿不满道,她正帮墨文束发,发带还未带好,墨文一折腾,倒是让她方束好的发凌乱了些许:“我还没束好。”
“哦。”墨文倒真是不动了。
瓶儿动作很熟练也很利落,一弯一扭便是成了,工整且不慢。她的动作很轻柔,将那些能给墨文造成不便的头发全部隐藏在发带后,或者弯到耳后。
墨文见她如此小心翼翼,不由笑道:“前几天帮我束发还是生疏的紧,这不过才几天啊,进步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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