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有些伤一辈子都抹不掉(1 / 2)
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无力的垂在两侧,瘸着一条腿缓缓走着。
走了两步,那憋了许久的泪终是抵不过严寒一点一点滴落,落在地上消失与无形。
她倔强的抖着没有知觉的双手狠狠抹去。
袭寄就在后静静看着她,一切举止皆都落在他的眼里。
“我救了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
白倾瓷咬着牙,压下已经快决堤的泪:“谢谢。”
袭寄蓦然冷了脸,两步走到白倾瓷前面,用力挑起她的下巴,冷笑:“就这么感激人的,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白倾瓷用力拍开这人手,却被其几乎是要捏断她下巴的力道逼的冷汗直冒:“你有病吧。”
月色下她的眸子沁了一层水雾,眼里,眼底都是倔强,不服输。这双眼和当初自己逼迫长安去断肠崖情景何其相似。
“你俩真不愧是亲姐妹,一样让人讨厌。”
白倾瓷被他一股无脑的话气乐了:“半夜若是睡不着地方这么大随你跑,但请别来烦我。”
她真是觉得袭寄这人越发有病。
“站住,谁让你走了。”袭寄似笑非笑道:“今夜我睡不着,你要留下来陪我。”
白倾瓷笑了:“滚。”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袭寄拉住她的胳膊,腰束利落的解开随后将两人胳膊捆起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绑住的白倾瓷蓦的瞪大了眼睛:“你可是清山殿道仙。”
袭寄道:“对啊没错,但谁又能保证道仙个个都是君子,恰巧我不是。”
“你,无赖。”若非自己现在动不了,她定要拿着他们清山殿的佩剑一剑杀了这个无赖之徒。
袭寄看着她又惊愕又是恼怒眼神,轻轻笑道:“放心,我不会怎样你。我说了今儿我心情不好,就当陪陪我了。”
白倾瓷正想说“关我屁事。”便被这人拦腰抱走了。
夜里风正凉,秋季更是如此,凉的带了几分寒气。白倾瓷浑身打了个哆嗦,最后落在绥远钟最上层,袭寄这才将她放下。
袭寄从一旁拿出两坛子酒,指了指一侧:“坐下来。”
白倾瓷站着不动,袭寄直接拽着她衣摆强迫她弯身坐在屋檐上。
“你可真是君子,有你这样粗鲁对待人的吗。”
袭寄侧眸看她,笑道:“长这么大我从未与女子交谈接触过,我对男人怎样对女人同样如此。”
白倾瓷挪了个舒服姿势坐好,反正今儿愿意不愿意的都被撸到这儿来了,她不如就这么坦然面对的好。
白倾瓷没有回话,迎着风吹着凉气,只觉一阵舒爽无比。清山殿空气可是出了名的好,今儿一见果真不虚传言那般。
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清山殿,那时候她还不是阴鬼老鬼之女白倾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灵体一族人付清儿。她便看出了白雀山与清山殿差距,一个阴暗如地府,一个明媚似骄阳。她是活在地狱的人,见不得光明,若是有幸见到了那便是十分留恋。
袭寄瞅她一会儿,见她在轻轻笑,嘲道:“你可别说你也喜欢清山殿这种地方。”
白倾瓷不置可否:“喜欢啊,为何不喜欢。”
袭寄打开一坛子酒,冷笑道:“这鬼地方有什么好,每年这么多人扎破了头都想进来。”
一股淡雅清香的桃花飘荡萦绕鼻尖,白倾瓷舔舔嘴角,道:“名门道士,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不只是可以修仙,更是荣耀。”
她扬了扬手:“给我解开。”
袭寄喝了口酒,很大一口,喉结有规律滚动几下。他摇摇头:“我不。”
对于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白倾瓷认输了,也不说解开手这事,吸了口酒香,道:“这酒山下随便买的吧,味道跟天涯阁自己酿的桃花酒简直天差地别。”
“天涯阁桃花酒可是出了名的好,而我只负责喝,不负责酿。”袭寄一手枕着酒坛,活生生像是一个酒鬼。
白倾瓷嫌弃道:“清山殿可是不许弟子喝酒,你身为长辈,还将酒带到清山殿江来了,真是不怕寒了你们师父心。”
“怕什么,他压根就没将我当做清山殿弟子,我在乎这么多做什么。”
听他语气里多了几分伤感,白倾瓷挑挑眉:“不是柳前辈不将你当做清山殿弟子,而是你自己不愿吧。”
许是被说到了心坎,袭寄嗤道:“你真啰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