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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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都推到她身上?日后有什么好歹都是她的错,第一责任都是她?女生不服又不敢言,低着头嘤咛,“程少,我没有。我只是……”

他面无表情地打断,眼梢眉目无半分动容,仿佛看破了这些伎俩,“我可不相信你的眼泪,对我没有半点作用,你要是愿意,不妨我找人过来看你哭。”他一嗤笑,全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动向。女生在他这声笑中,识趣地打住了,几乎是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月色皎洁,月光如水,他的表情却夹了晚风的凉意。程向阳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向阳?”难掩的欣喜,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才说,“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向来不给我打电话的,我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现在还在懵的状态。”

那喜形于色全表露在欣喜的言语之中,有不可置信,受宠若惊,更多的是难言的激动。她甚至抱着期待,等待着他开口。只听他说,“温洳,管好你的人,要是再有下一次,不会是警告那么简单。”

程向阳无情地碾碎了她的欣喜,透骨的寒凉从脚底流窜到身体每一处,她不由地抱紧双臂,企图以此获取一点温暖。眼泪不争气地涌出,她觉得委屈而又莫名其妙,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平白无故的遭受如此冤屈。倘若是别人她可以不在乎,可是那个人是他呐,她心心念念的他呐。“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不说,无故诬赖我,我不服气。程向阳,难道我温洳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愣了片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难道赵雨琪不是你的人!”

温洳恍若明白了些什么,难怪电话里她信誓旦旦地扬言说要给她一个惊喜,问了却又吞吞吐吐,躲闪不言语。

“好,我知道了。”她捏紧手机未曾挂断,强忍的汹涌的眼泪,假装漫不经心地笑着问道,“向阳,换成我被欺负了,是宋井桐找的人过来,你会不会也这么气急败坏地找她论罪?”问这话时,她感觉自己的心都绞痛了。

不给任何幻想和希望,他毫不犹豫,“她永远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绝对的信任,温洳就知道自己永远贪图不了。她竭力保持微笑,即便没人会看到她是否落泪了,她还是不敢让眼泪掉出来,隐忍着不断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那么你觉得,我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会做这么下流的事,对不对?所以你问也没问,轻易给我定了罪?”

她的这番话,他听不到。她对着嘟嘟响的手机在讲,回应她的是蔓延在血液里的绝望和机械的嘟响。

温洳打了电话给好友,没有责备她,只是说,“小琪,别干傻事。你知道我不屑于背后耍阴谋玩手段,更不想别人觉得我是那种背后用见不光的肮脏手段的人。”她几乎是没有情绪地又讲着,“小琪,我不想丢掉最后一丝的倔强,求你再别插手了。”

那边一顿,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半晌,才闷声回道,“嗯,我知道了。”她还是不甘心,抱不平,“洳洳,你说这都什么事情嘛?你那么喜欢程少,凭什么那个宋井桐什么也不干,轻易夺走了他?我就是看不惯她,明明那么糟糕的一个人,全世界的人都偏袒她。”

糟糕吗?温洳在心里问自己一遍又一遍。她叹气,累得疲倦的撑了撑额头,手指捏了捏鼻梁骨,“我累了,有空再说吧。”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心事重重的她又开口补充,“小琪,过段时间我就要出国了,手续都已经办妥了。最近太忙了,忘了告诉你了。”

意料之中的反应,声音刺破了耳膜,可温洳怪不起来。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做的这些她没有办法指责。

“洳洳,你放弃了?”她尖声道,含着疏导,“我在回来的时候碰到程少,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他几乎每天从另一条道经过,然后站在楼下望着女生寝室。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他每天都在等宋井桐,每天!”

温洳默了几秒,久得女生开始催促她,她才缓神,“不,没有。只是我太累了,需要时间整理我的思绪。我想,等到他们彻底看清了对方,厌倦了暂时的新鲜感,那时候我会回来,他也会接纳我。”

女生不能理解她的思维,想不通她到底怎么想的。“你傻了么?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他们已经分开了。洳洳,你这时候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知道我教你趁虚而入是我不对,可是洳洳,你甘愿那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么?”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别劝我,我已经决定了。”她的决定,从来都是独立的,没人能够让她改变。正如她,一无所顾地扑向程向阳是一样的。

她一意孤行,去意已决。那些劝告,终究成了耳旁风。她不明白,她这一去,更是不可能了。等到她再回来时,即便他只身一人,她仍旧走不进去。不,应该是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了。她那么多年的青春,活在了一场无疾而终的单恋之中,一个人唱着终究等不到结局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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