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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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停舟淡淡道:“你接不来一个完好无损的时雨。”

大理寺是什么样的地方,一旦涉及到案子上头,不死也褪层皮,否则他也不会故意说他亲自去接。

兮风懂了,点了点头道:“今日一事是与左宗结了梁子了。”

“我要让他成为我的狗。”谢停舟道。

兮风不解,“可他是柳丞的人,殿下若想拉拢他,为何今日反倒处处与他为难?”

谢停舟坐在椅子上,“左宗是条喂不熟的狗,柳丞这么多年都没能将他喂熟,这种人只看利益,不如让他知道谁不能惹,他是聪明人,不想成为敌人,他就只能选择成为盟友,今日不过是给他个下马威而已。”

谢停舟这番解释,兮风还是不明白。

“恕属下愚钝,可现如今他若是脑子还没转过弯,会不会公报私仇,把气撒在时雨身上。”

谢停舟端起茶盏,“否则我为什么说亲自去接?”

……

沈妤去了大理寺,左宗没给她上镣铐,但一路上脸色都非常难看。

狱丞跟在他身后,替左宗愤愤不平,“如今同朝为官,他与大人同级,凭什么跟大人甩脸子。”

左宗的脸色更难看了,没理那狱丞。

狱丞又谄媚道:“他不过是仗着出身混了个官职,哪能和大人一步步爬上来的相比。”

左宗蓦地停下脚步,转身一脚就踹在狱丞身上,“我是用爬的,他北临世子合该天生就坐在高台上,你在我跟前这样拱火,是盼着我和他撕破脸,还是想让我去将他砍了?!”

狱丞捂着胸口赶忙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小的了,小的不过是替大人鸣不平罢了。”

左宗一甩袖子走了。

大理寺拘回来的人通常都是关在大牢,时雨身份未明,只能充作证人。

大理寺大牢光线昏暗,墙上挂着各式沾血的刑具,意志力稍稍薄弱一点的,往往在开审前便能在心理上被撕开防线。

“你说沈仲安曾给盛京发了三封急报,证据呢?”

沈妤镇定道:“沿路驿站定有信使上京的送报记录,源头断在何处,一查便知。”

录事落笔飞快,在案宗上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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