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2)
成长是一个不断被塑造的过程,她一直在自我塑造。
沈妤裹紧了披风,在披风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案子结得太潦草了,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不想牵出更多的人。”
谢停舟没说他在殿上所见,问道:“依你之见呢?”
沈妤想了想,说:“粮草被劫案与此案看似没什么关联,其实应当并作一案来查,他们刻意将其分开,未必不是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此案既是殿审,不论是谁在掩饰,同绪帝都已经默许了这个结果。”
“你认为同绪帝也牵涉其中?”谢停舟问。
桌上灯烛摇晃,她的脸也跟着忽明忽暗,脸上似有红晕。
沈妤道:“这种可能我今日想了很久,若是他牵涉其中,但事件串联起来与之有悖。”
谢停舟示意,“你大胆说。”
沈妤皱眉道:“天下太平帝王才会害怕功高震主,才会考虑卸磨杀驴,如今天下乱成这样,藩王又势大……”
如今藩王中势最大的就是北临了。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我不是针对你啊。”
“沈家军是同绪帝手里最锋利的刀了,这把刀若是没了,最应该感到唇亡齿寒的反倒是同绪帝自己。”
谢停舟颔首赞同。
如今朝中困局重重,燕凉关守备军不够,同绪帝不敢把燕凉关交给北临,只能从各地调兵去补。
牵一发动全身,导致如今想要剿匪都难挪出兵力来,一直拖到了开春。
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沈妤的脑袋却开始发沉。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说:“同绪帝怎会拿自己的江山去冒险,况且就算他想要卸磨杀驴,也不会用这样儿戏的方式拿十万将士陪葬,他定然会布局稳妥,有上百种方式能去将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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