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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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秦挽决定还是将此告予俪妃。

俪妃接过秦挽喝完的药碗,细心地帮她擦拭了嘴角的药汁,“你且放心歇下,待到身体好了再走,我看你衣着不错,想必是权贵人家的子女,定有人寻你,也莫要人急了。”

秦挽默不作声地望着俪妃的一系列动作,眼神莫测,终于道:“那你呢。”

俪妃的动作蓦然一僵,继而笑得温和,“我啊,是个拖累。”

语气很慢,夹杂一丝无奈,秦挽能明显地看到俪妃眼眸中的淡淡水光,泛起无边的思念。

俪妃没待秦挽接话,似是与秦挽说,似是自言自语,又重复了一遍:“我啊,就是个拖累。”

“可他念你寻你多年,每日饱受孤家寡人之痛,自小遭受他人欺凌,无奈装疯卖傻,你忍心吗。”秦挽一字一句地道,语气虽无责备之意,可这话直直地扎进俪妃心里,只叫她心中一痛。

“你,你是谁。”俪妃面色一慌,有多少年未有人如此与她说那些她心中触不得、不敢想的人与事。

俪妃第一反应是皇后又派人来了,可这姑娘如此说道,又似是不是皇后的人,不过人也与秦挽分开了远了些。

秦挽见状,将语气放柔道:“我是秦挽。”

还未说完,就见俪妃大惊失色,“秦,秦,你是秦家……”

“听我说,我虽是秦家之女,不过并不受宠,如今已嫁予您的儿子,祁封钰为妻。”秦挽终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知俪妃是何感想了。

俪妃听此,有些怔愣,当年她眼中怀里的稚儿,如今竟已娶了王妃,而这王妃竟还跌落到此,被她们所救,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一时之间,俪妃有些五味繁杂,心中各种情绪交夹,她的眼睛只能勉强视物,依稀能看见眼前这姑娘容貌有些引人注目,再细的便看不清了。

她试图从秦挽的脸上,似是找寻她儿子的痕迹,眼前这个人与他儿子朝夕相处,她这么多年,从未觉得自己离儿子如此之近。

眼睛有些模糊,甚至滚烫,她轻轻拭去,本来想掩盖,但又不躲藏,当着秦挽的面拭去脸上的泪痕。

“这样,你该也叫我一声母妃了。”俪妃很快收拾好情绪,笑着与秦挽道。

秦挽哑声,张了张嘴,终究是喊了一声,“母妃。”

她有许多疑惑,当下也直截了当地问道:“母妃,您为何不回去找祁封钰。”

话已出口,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喊出了祁封钰的名字,按照当朝规矩,她作为祁封钰的王妃,再怎么的也只能喊一声王爷,再亲密些可能喊一声小名表字。

如她这般大大咧咧地喊祁封钰的全名,委实有些不妥,秦挽悄咪咪地抬头望向俪妃,只见俪妃只是一瞬的怔忪,但并未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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