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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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厢房略微暗,白日也有些阴冷,烛火不息,何季看到门里的阴影,又见郑大人交予桃叶玉簪子,远处瞅不甚清楚,便受了刺激,以为桃叶转喜郑大人,附炎趋势,他最近只在乎桃叶,只有以为桃叶背叛他才会如此冲动狠毒行事。”

秦挽的声音被众人一一听了进去。

“何季知晓有人送茶,便碰撞女婢之时悄无声息地下了毒,彼时便是楚将军与郑大人饮茶之时,郑大人夜里中了毒,知晓自己欲要死去,便又唤来桃叶,改了计划,打算将他的尸

体大做文章,让人误会是楚将军所为,因此这崩拉之状应是桃叶所为,也让桃叶划了几道小口子,用的乃是郑大人随身携带的匕首,喏,刀鞘还在郑大人身侧,后桃叶又割了棉被,将一些棉絮拿出来放置在郑大人嘴里,但棉絮不太容易支撑,桃叶又用了细长之物。而衣不蔽体则应是他睡前歇息之时才中毒发作,术脂发作之时会感到异常燥热,是郑大人忍不住自行脱下的,看他的衣物褶皱,便可知。”

“其三,桃叶做完这些事情,喝了茶,很快却见何季进来,她有些惊慌失措,郑大人躺在桌上,衣不蔽体,何季自是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何季先是处理掉了茶杯与茶盅,但并未处理干净,与桃叶大为争吵,甚至撕扯桃叶衣物以期检查不当之处,而争执之时,桃叶不慎用匕首捅到了何季。”

“而何季恰巧靠在郑大人旁边,因此血流不止,桃叶惊慌失措,将匕首交予何季,自己则走到棉被,将棉絮掏了出来为其止血,何季接过棉絮止血,勉强止住了,匕首被放置在郑大人身上,向外走去,但走到门外井口之处,掉到了水井之中,桃叶无法救人,也不敢喊人。”

秦挽说的话丝毫不漏,推测与证据甚是吻合。

“最后,桃叶知晓何季必死,自己则回到厢房之中,拿着那把匕首自尽而死,便是如今这番景象,前后时辰不长,并未达到桃叶中毒发作,因此她的致命之死乃是自尽,而非中毒,不过若是再过一阵,就算不自尽,也不会活着。”

秦挽将这些事情一一道来,合理推测与实情相符,所有证据都能用上,这番景象都能有所解释。

祁封钰听闻道:“那眼下只有一个问题了。”

祁封钰转向楚修,见楚修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那术脂何季是如何来的?”

“这要问术脂,如何问本将军,本将军又不认识他,区区一个小厮罢了。”楚修漫不经心地回答。

秦挽道:“若不是何季与桃叶都乃是使臣馆从幼时便在北祁下人坊长大,确实不得不怀疑一番楚将军了。”

“这是自然。本将军做什么自是会承认,但这件事情确实与本将军无关,原本本将军还想着送上一份大礼与北祁与代国,但眼下郑大人出事,本将军便是想送也送不出去啊。”楚修说完笑了笑。

“既然无本将军的事,本将军便可否休养一番,好回到楚国?”楚修刻薄的面容隐隐不悦。

祁封钰道:“自是无碍。”

祁封钰知晓此事定然与楚修有些关系,但是全然无法将其与此真正联系在一起。

楚修转身准备离去,蓦地他停下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地抱住了秦挽,又在秦挽反应过来之际远离,“秦挽,你是我见过最为聪慧的女子,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那笑容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损了煞气的楚修当真是陌上人如云,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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