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顾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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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今日不能够赢下傅墨卿,她也想通过此来告诉他,她不是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娇小柔弱的小女子了。

如今的她,也可以为自己,为她所在乎之人撑死一片天地了,她想告诉傅墨卿他心中的话可以放心的说与她听,可以安心将消息交付与她,她有这个能力可以与他一同相抗。

棋局行了一半,棋盘之上眼下已然是步步紧凑险象环生,从生至死又从死而生。

棋行至此,傅墨卿已然对楚攸宁的棋艺有些刮目了,要知道以往在山林之间楚攸宁最是擅长的不是棋艺,而是……悔棋。

今日,从他步步紧逼开始便见她落子游刃有余,甚至能够在此间隙之下反过来为他设下套子。

楚攸宁想要表达的东西,他已然尽皆知晓了,这盘棋不过是一种权衡,傅墨卿心下之言关忽楚攸宁眼下最关心之事,若他贸然将此消息告知与她,他怕她会优思劳神,从而不能很好的修养。

但今日楚攸宁也却是让他对她另眼相待,他心下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眼下竟也不知不觉成长为了可以独立筹建之人。

既然她这么想要知晓……

傅墨卿以手捏棋的动作忽而顿了一下,片刻后又将手中的棋子丢回了棋篓之内,大方承认道:“我输了。”

楚攸宁抬头,虽错愕于他如此干脆的认输,也亦能明白知晓对方的心意。

若看棋盘之上,傅墨卿所执的黑棋断还没有进入完全的死路,虽被白棋逼迫的跟紧,但这险境也只是暂时的。

楚攸宁知晓傅墨卿的棋艺,单单只是这样层面的压迫,傅墨卿不可能会输。

但他眼下却开口说自己输了。

楚攸宁抬头去看傅墨卿的眸子,神色认真的盯了半晌,这几日一直想要问出口的话却没有第一时间问出来,而是看着他笑了。

傅墨卿如此,好似是在宠溺与她,明知她眼下身体有恙所以刻意将消息避着,但又见她如此旨意便故意投了降,只为给双方一个将话说出的台阶。

她笑着,傅墨卿也没催她,也只是淡然的回望着,半晌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先一步开了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听闻他之言,楚攸宁看他的眼神并未挪开反而赤条条的继续望着他道:“墨卿应该问自己,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楚攸宁忽而将称呼唤的很是亲近,往日里在山林间时她便是这是唤他的,墨卿,墨卿。

她时常说他的名字取的文雅,好似张口身边便有墨香围绕,而卿之一字也是楚攸宁所喜欢的字。

她感觉这一字好似能够将人的距离都拉的近了般,任何字后带上此字都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

但后来,她又觉得墨卿这二字又是不同的,因为她后来日日呼唤的便是这两个字,不论何时想到任何亲近之人她的脑海中都会冒出傅墨卿的名字。

在后来的山林之间,她晨起时口中唤的是墨卿,睡前唤的是墨卿,高兴时唤,不高兴时也唤,她在山林之间感觉自在了唤,她听着山风畅游在山间时也唤。

所以,她在前世的睡梦中有多少次也是无声的唤着同一个名字,只是那时物是人非她不敢再唤出声罢了。

而现在,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她见着傅墨卿这几日日日来此,恨不得唤他的名字。

但这样显得有的过分傻气,也容易将除她之外的人全都吓着,怕是要以为她经此一伤得了什么癔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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