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欧尊。”
这个名字,流夜也不陌生,他闻言怔了下,喃喃道,“原来奶奶看中的是夏国欧家……”
那更是他这个异族怪物无法比拟的权势豪门。
沉默片刻,流夜又问,“欧尊没看上你吗?”
“……”这压根不是看不上的问题,是她好像用宁心悠的身份得罪欧尊了!
时云音懊恼不已,不该跟上去偷听欧尊和时思媛的事,确实是她欠考虑了。
见她皱着脸蛋,流夜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体贴地道,“那你先休息吧云音姐姐,没事的,这种事本来也不是你能控制。”
流夜离开房间后,时云音在床上闭目小憩了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叶枫的那句话,以及鲜血从欧尊鼻子流下的那一幕……
很奇怪,她放在红酒里的那粒红色小药丸,虽然药效很强劲,但照理来说,对健康的人体不会有任何损伤,因为已经有上千个受试者服用过,最多只是犯困而已。
可欧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时云音在禁区那几年,因为经常自己研制药物,再加上跟地底监牢的一个老爷爷学过一些,所以对医学也算是颇有研究,欧尊今天的状况,绝对不只是简单的药物过敏而已。
如果是反复高烧的话,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她不就变成害死他的人了?可欧尊救她出禁区的这个恩情,她还没还给他,那么多钱,她也没那么快筹齐。
思及此,时云音翻身下床,从小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粒金色的药丸。
这是她在禁区得到的药,极其珍贵。哼,便宜那个变态男人了!
时云音没有马上出去,等到夜深了,宁家别墅的人全都歇下了,时云音才从二楼阳台翻了下去。
她卸掉了脸上宁心悠的人皮面具,穿着黑色紧身夜行衣,戴上口罩和帽子,轻松地从后院翻墙出去。
她先去了“相亲宴”的那家酒店,在门口蹲点,很快就碰见欧尊的两名保镖出来,手里还拿着袋子,一边在接电话:“是,叶特助,东西拿到了,我们现在过去医院。”
时云音压下帽檐,紧跟在两名保镖后面,等他们在停车场上了车,她迅速拦了辆出租车跟上去。
十五分钟后,保镖的车在一家私人医院外停下。
时云音跟着他们进去,见两名保镖上了电梯,她站在电梯外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上升,最终在8层停了一会儿。
时云音翘起粉唇,确定楼层后,她没有乘电梯,这种私人医院看守肯定比较严格,冒充护士之类的不是明智之举,容易被发现,风险太大。
她出了私人医院,从大楼后方的水管往上爬。
时云音边爬边想,按照欧尊一贯嚣张的作风,这一层肯定只会住他一个人……
所以,当她爬到第8层时,一个一个的检查挂在外面的空调主机,果然,发现只有靠西的最后一间房空调主机是在运作的。
时云音透过没有完全拉严的窗帘往里看,隐约看见偌大的病房内,几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给欧尊测体温、打针。
而欧尊躺在病床上,修长的手指上还夹着血氧监测仪。
时云音晃动着纤细的小腿,坐在高高的窗台上等了一会儿,等到医生们都离开了,她才取下耳边挂着的万能小镊子,撬开了窗户。
时云音轻盈地落地,脚步极轻地走到了病床前。
她低眸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欧尊闭着眼睛,昏睡中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倨傲,凌乱的刘海扫在额前,一张俊美精致的脸略显苍白,倒是有了几分桀骜的少年感。
时云音伸出手,落在欧尊放在身侧的手腕上,给他把脉。
可令她奇怪的是,欧尊的脉象非常的乱,竟令她什么都把不出来!
什么情况?
时云音蹙起眉头,又换了他另一只手把脉,可还是一样,他的脉甚至比将死之人的还要乱。
她想去摸欧尊颈部动脉,可是她才弯下腰,垂下的长发扫过欧尊的脸,他闭着的眼皮跳动几下,忽然缓缓地打开……
时云音手伸到一半,正好对上男人睁开的眼。
……该死,他怎么醒了?!
时云音立即转身就想躲,可欧尊已经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到自己身前,视线模糊的墨眸死死地盯着她,嗓音极其的沙哑,带着怒气,“你又想跑!”
什么叫又想跑,她已经跑了好吗?!
时云音紧张地抿着粉唇,估算着推开他翻窗下去最快的方案是什么,可紧接着手指一痛,欧尊用力地咬住她的手指,冷冷的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在梦里你还想跑?”
……梦里?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时云音僵硬地转头看他,见欧尊的瞳色不算太清明,眼神也有些无法聚焦。
应该是刚才注射的药物作用,导致他的思绪不清醒。
她骤然松了口气,还以为又是送上门自投罗网,时云音盯着脸色苍白的欧尊,大概是从来没看见过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倒是觉得有些新奇。
见女孩盯着自己看,欧尊再次咬住她的手指,这次,咬得更用力了,他凶狠地瞪着她说,“不许看着我!”
“?”
“你看着我就是在想怎么逃走。”他控诉道,“你是个小骗子,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不会再被你骗第二次!”
“……”
这男人梦里也要装可怜吗?!
时云音无语,想打他又怕把他打醒了,只能任由他咬自己的手,并试探着说:“对呀,现在是梦里,所以我不会跑了,你别抓着我呀。”
“现在是梦里……”欧尊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忽然蛮横地说,“既然是梦里,那老子尽情把你亲个够,你也不会生气的。”
?
时云音瞪大眼睛,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下一秒,欧尊凶狠的吻已经压了下来,他用嘴咬下她的口罩,狠狠地堵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用最窒息的方式像她索着吻……
“唔…”
时云音被欧尊扣着手腕,压在病床上,竟推不动他发烧滚烫的身体。
这男人不是高烧生病吗,力气怎么还会这么大的……
唇齿相贴间,时云音又听见欧尊含糊地道,“既然是在梦里,那老子也可以摸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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