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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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姐姐和柳氏一般疼爱她,就是都有爱掉眼泪的毛病。

这毛病,她早晚得给治好了,女人的眼泪是武器?呸,哪怕说美貌是武器呢,也比眼泪靠谱。

一些人会为美貌动容,却不会为眼泪让步。

谁要信这话,谁就是傻子。

“是不是故意的,我们敲门就知道了,许是继祖母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老宅这边习惯了闭门谢客。”

程卿让柳氏雇了专做白事生意的人,这群专业人士的哭声比柳氏母女四人更大,更兼一路吹吹打打,早将街坊四邻吸引到了程氏二房门前。

“这是谁去了?”

“没听闻二房报丧……”

“莫不是要讹程家!”

大家看向程卿一行人的目光都变了。

真要讹诈程家,那就找错了对象。

南仪程氏,是本县第一大族,族里在朝为官的就有好几人,就说这一房的程二爷,就在外当从五品的知州。

这样的人家,都有人敢上门讹诈,是不是傻啊!

程卿透过窗帘看人群聚拢,都对扶灵队伍指指点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劳烦大姐扶我下车。”

她不想摆这排面,她就是虚弱。

程卿没现身前,众人期望。

因为扶她下车的程大娘子很是貌美——如此的出场方式,必是一位闭月羞花的小娘子,或是一位丰神俊朗的小郎君。

可程卿一下车,众人只见到一个面黄肌瘦,身子单薄似一阵风能刮跑且身穿孝服的病秧子!

程卿能感受到围观街坊的失落。

她醒来后照过镜子。

五官和前世仅有三四分像,大病一场气色非常差,她对现在的模样也很不满意,的确不好看。

还有,她一米七几的大高个儿也缩水到不足一米五,简直不能忍。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病恹恹的小郎——

程卿对着街坊四邻拱手作揖:

“诸位街坊,敢问这里可是南仪程氏二房?”

街坊们齐齐点头。

程卿愁眉不展:

“分明已让人送信回老宅,怎会无人应门?难道跋涉三月,扶灵归乡,亡父竟不能从老宅发丧!”

街坊们看看棺柩,看看身穿孝服的程卿和柳氏几人,有老街坊惊疑不定:

“小郎君,你亡父是程家二房的人?”

程卿一脸悲痛点头。

“家父正是南仪程氏二房长子,不幸客死他乡,不孝子程卿携母亲和姐姐们扶灵回乡,要将亡父入土为安。”

她的悲痛本是演戏,但听闻柳氏等人的哭声,身体深处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怆,演戏演成了真,也跟着落泪。

是小姑娘的执念还没散去。

程卿这边正假戏成真悲痛着,老街坊们已经炸了锅——程家二房今天真有大戏看,棺柩中竟是二房嫡长子程知远!

且不说程知远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唏嘘,就说程知远妻儿扶灵回乡,程家二房大门紧闭,不欲让程知远棺柩进门,也太没道理可言。

——当真是继母当家,就能这样欺负原配生的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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