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清者自清(2 / 2)
夏竹安排好小黑的吃喝,转身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清洗伤口。小黑像大小伙儿一样献殷勤,它到客厅咬起茶几上的袋子,走到卫生间交给夏竹。
季扶生走去一看,夏竹的左手掌心有一道划痕。她拿起酒精淋在上面,除了皱眉,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瞬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季扶生问:“怎么搞的?打架了?还是动刀子了?”
她从袋子里找出云南白药,撒在伤口上,声音颤抖着:“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
季扶生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半了,根本来不及上飞机。他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不走了,今晚借住你家。”
夏竹自嘲:“怪不得外人都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她找出纱布,自己缠着伤口,缠着缠着,忽然变得不耐烦,双眼通红冒着泪光。
季扶生接过她手中的纱布,抓起她的手帮她缠绕伤口。她的手特别冰凉,似乎每一次触碰到都像抓着冰块。他说:“清者自清,相信你的人自然会相信你。不愿相信你的人,就算他亲眼看到也会给你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人性就是这样,人言可畏。”
“那你呢?”
季扶生抬眼:“我?像他说的,我有怪癖,我还和刘漂亮有过一腿,你信吗?”
“信。”夏竹不假思索。
季扶生的嘴角微扬,他把纱布打上死结,问她:“那他说我换口味了,现在喜欢白水煮青菜,你信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调整呼吸等待她的回答。她一共眨了三次眼睛,才回答:“信。”
“那你是个随便的女人吗?”
“你说呢?”
季扶生弯着腰,慢慢凑近她的脸,两人的鼻息互相纠缠,氛围极度暧昧。可目光所示都是炙热之外的情绪,是猜疑,是顾忌。
“你在赌?”
“你在试探。”
季扶生问她:“你在赌我会不会侵犯你?还是在赌我的人格?”
夏竹说:“你想试探我是不是随便的女人?”
“你错了,我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季扶生说:“我现在非常确定你我是一类人,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百分百?”
“离开这里。”
“我要是不离开呢?”
夏竹抓起他宽松的上衣,呼吸变得紊乱,眼神逐渐浑浊,不再理智。忽然,她的眼角滑落两行泪水,双唇微微颤抖。
季扶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该把他从心里剔除干净了,他说你是个随便的人你就当真了?随便给他看,让他为此感到后悔?真够蠢的,在意一个只会伤害你的人干什么?”
一针见血的,刺痛着对方的内心。
他转身,把洗手台上的药品整理好,放回到袋子里,接着走出卫生间。
只留下夏竹在卫生间里小声抽泣。
而小黑,在旁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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