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相好(2 / 2)
而林鸿涛则借故寻找美酒为由,悄然离去,只留下素月静静地站立在门扉一侧,守护着这一方宁静。
正堂内,烛光摇曳,余沐白的面容在昏黄的光线中显得异常严肃,他的问题直接而正式:“让我们从起点谈起,你是否清楚你母亲的出身和过往?”
绛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缅怀,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屏障,回到了往昔:“母亲曾经告诉我,她源自常山那个地方,小时候跟着外祖父、外祖母流离失所,四海为家,靠着做些零散的活计勉强度日。直到外祖父、外祖母相继去世后,母亲才遇到了我的父亲,两人一见如故,携手共度余生。”
面对余沐白细致入微的追问,绛莺打开了记忆的阀门,将童年时关于母亲的所有点滴都倾倒了出来。
“母亲略通文墨,还能书写。她常常用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地教我认字,但那时候的我贪玩且缺乏耐心,没学几个就溜走了。”
绛莺的双眼微微合拢,脸庞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那是对过往温馨时光的怀念。
余沐白的脸上掠过一抹讶异:“她识字?”
“是的,母亲说是逃难的路上遇到了一位游历的私塾先生,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基础。”
绛莺回答,声音中带着对母亲深深的敬佩。
对话间偶尔的沉默像是一首未完的曲子,突然,余沐白抛出了一个让绛莺心生不悦的问题:“那么,你母亲是否曾有过相好的?”
绛莺压下心中的愤怒,强作镇定地回答:“我父母感情深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我母亲身上。”
余沐白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记下了关键的信息。
“再者,你父母为何会离开故土,迁至京城?”
余沐白的问题接踵而至。
“父亲认为京城的医术更为精湛,本打算在此寻求更好的治疗。最初,母亲因京城的生活开支庞大而不愿意,但后来听说我可能会被贩卖至京城,便不顾一切,毅然来到了这里。”
绛莺的话语中藏着一份坚毅,也有一份对母爱的深深感激。
余沐白的面容越发冷峻,他对这段重逢之后的故事穷追不舍,而绛莺,则毫无保留地倾诉着自己的每一段记忆。
“你是否见过这样一件衣物?”
余沐白从袖中取出一片布料,那是一块深褐色的丝绸,上面绣着淡褐色的宝相花图案,精美而又神秘。
绛莺审视着这块布料,眉头紧锁:“凭质地和色泽判断,这应该属于府中管家级别的物品。我对它似乎有些印象,但却记不清是在何时何地见过了。”
她轻轻按摩着太阳穴,试图在脑海中搜寻一丝线索,然而记忆的迷雾始终未能完全散开。
余沐白的耐心似乎达到了极限,他站起身,冷淡地留下一句话:“这样就可以了。”
便准备离开。
绛莺连忙抓起一罐珍藏的曼松古树普洱茶,急促地跟了上去,毕恭毕敬地呈上:“多亏余大人援手相助,这茶虽微不足道,却代表了我的感激之情,请大人务必收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