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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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声的五感脱离又苏醒,心脏砰砰直跳。

在四周一片吸气声中,她鸦睫颤抖,缓缓抬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半解,流利的脖颈线条和冷白凌厉的锁骨极具冲击性。

下颚绷紧,黑眸沉冷。

他垂眸看她,好像在检查她有没有被吓到,“怎么样?”

江挽声后怕,“……没,没事。”

秦谟单手搂着她,抬眸,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沉冷的气压毫不收敛。

包厢里的人噤若寒蝉,黑衣保镖散在四周。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胆子挺大。”秦谟的声音像是裹着冰刃,悬在每个人的头上,“就是没考虑过后果。”

他视线落在一个人身上,“喜欢玩扔酒瓶?”

刚刚动手的高嘉此刻身子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没、没有。不敢了,真不敢了。”

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现在搂着女孩的男人,手上戴着代表着秦家三爷的双蛇尾戒。

放眼京城,谁敢惹秦三爷啊。

秦谟左手搂着人,右手朝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林堂迅速会意,端了三瓶人头马过来,崭新没开封。

“你怎么会不敢呢。”他语调散漫,缓慢地发声。

高嘉就如同砧板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冷白修长的手穿梭在那三瓶酒上,骨节微动,选了最左边的。

握着瓶头,抬起。

两个保镖上前把高嘉一左一右地禁锢住,将他死死的按在墙上。

周围的人迅速躲开,生怕殃及池鱼。

高嘉像是意识到了秦谟要做什么,瞳孔震颤,双腿发软,“三爷,真不敢了。我就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您饶了我吧,饶了……”

尾音未竟,秦谟利落甩手。

“啊——”一声惨叫刺破此时诡异的安静。

秦谟明显感觉怀中女孩身形一僵,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背,低声:“别怕,不死人。”

热气喷洒,语调蛊惑,像是恶魔的呢喃。

但江挽声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出气,况且刚刚那个酒瓶如果不是他把她拉开,她现在不死也残。

现在是高嘉自食恶果,她不会阻止。

秦谟感受到女孩放松下来,又把目光投向高嘉。

酒瓶擦着他的左耳炸裂在墙面上,酒液浇了他半身,碎片飞起直直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是秦三爷存心折磨,谁也不敢干涉,生怕成了下一个高嘉。

秦三爷,真的狠辣!

高嘉吓得浑身发软,嘴唇发白,嘴里一直重复,“我错了,不敢了。”

秦谟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第二个酒瓶,出手,带着精准的力道。

“啪——”炸裂在高嘉头顶,酒液兜头浇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此刻火辣辣的疼。

“最后一个。”秦谟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这个,不再是隔靴搔痒,也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迅速狠厉地砸向高嘉的腹部。

众人骇然,高嘉狼狈地捂着腹部跌坐在地,疼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收拾完高嘉,秦谟转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竭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李溪年,“自己滚回学校,用我帮你吗。”

李溪年连连摆手,酒全被吓醒了,“不用,不用。”

江挽声自始至终窝在秦谟的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男人胸膛的温度清晰可感。

每一次说话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每一次动作也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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