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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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让楚流雪和他轮班,但陶眠舍不得折腾徒弟,这事儿又揽在自己的身上。

和薛瀚说得不差,是药三分毒,这药的副作用把楚随烟折腾了大半宿,又是呕吐又是头晕。

他难受得哼哼,陶眠也心焦。但没有多余的办法,只好一遍遍地给他擦身,让他漱口,按揉头颈部的几个穴位帮他舒缓。

中途楚随烟醒过来一次,陶眠背对着他,在铜盆里捞洗巾帕。

清凌凌的水声在月夜中格外明显,楚随烟出神地盯着师父的背影,见他拧干手帕、转身,一双温和宁静的眼望过来,凉凉的、吸满了水的布料贴上他的额头。

“师父……”

楚随烟闭上眼睛,感受着额头传来的凉意,这让他体内的燥火有些许缓解。

他用很低很模糊的声音说话,他说师父我会好好练剑。

本来很担忧徒弟病情的陶眠,听见他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不免失笑,以为徒弟病糊涂了。

“平时我也没怎么逼迫你们姐弟练剑吧,怎么连梦里都说这些……”

他只当作徒弟的梦话。

楚随烟无力地晃了下头,陶眠却没有留心,而是忙着把铜盆中的水倒掉。

很多事情不能论绝对的对错,只能说一步误,步步误。

机缘巧合,就不再有回头的余地了。

在陶眠和楚流雪日夜不舍的照料下,楚随烟的病症终于减轻。

算着徒弟每日昏睡的次数越来越少,陶眠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松一口气的。

若是这药再不管事,陶眠就要把薛瀚押到桃花山上了。

楚随烟痊愈后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楚流雪不许他下床乱窜,以免在身子弱的时候风邪入体,再次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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