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逛庙会(1 / 2)
成三怕成谨言嘛?答案是肯定的,怕!尤其是真惹恼成谨言的时候,成三还真不敢疵毛。
“滚回去闭门思过。”
成三下意识就想动弹,碍着场面比较尴尬,恐丢了脸面,硬生生定住没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成三咬牙也得顶住压力,否则日后常寻怎么看他!还能在他面前抬起头么。
“你,你又不是我爹,少拿这种口气同我说话!”
成谨言眯起眼,行啊,胆子大了,长本事了。
“长兄如父,我如何说不得你。”
大公子气势凌人,成三也是硬撑着脸面才没服软儿,若换了平时早借口遁了,买个今日还有个不知深浅的常寻,他若逃了,就怕常寻这倒霉蛋儿替他受过,他成三公子,可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
“此事与他无干,成谨言,有什么你大可冲我来,莫要牵连旁人。”
诋毁他心尖儿上的人是他,难得三公子硬气一回,成谨言审视成三半晌,瞥开眼。
“若是不想去北地照看生意,现在带着你的人,马上消失。”
北地?
成三心都凉了半截儿,屁都没放一个,拉着常寻的胳膊立马闪人。
笑话,不走?等着被“发派”到北地那种穷乡僻壤,一毛不拔之地放羊嘛?他深信,成谨言绝对说到做到。
这么一出儿闹剧下来,天已磨去大半,话说门外的那些人,瞧见成三公子都“灰溜溜”从里边儿出来了,心知这地字柒号雅间的主儿不好得罪,纷纷歇了心思退走。
容锦不以为意,心安理得地陪同大公子用过午膳,听了两个曲儿,迷迷瞪瞪挨到天黑。
“走吧。”
大公子转动扶手“走”到躺在塌上的容锦面前,容锦躺着歇了小半天儿,迷迷糊糊好似半睡不睡。
“嗯?去哪?”
“庙会。”大公子简言意赅,容锦一顿:“天黑了?”我的天,再不天黑,她真早睡了嘿。
“走,走……”立刻蹦起来催促。
……
花灯庙会。
同想像中的一样,热闹!前所未有的热闹,较之现代时缝节日的场面不遑多让,人山人海,前呼后拥。
整条街上挂满了大红灯笼,烛火通明,宛如白昼。夜风习习,随然拥挤,却不会觉得燥热。
整条街几乎人满为患,街道两旁有门市,还有摆放这种摊位的小商贩,叫卖声,省省鼎沸。
容锦一眼便瞧见见过好几回的商贩大叔,热络上前道:“大叔是你呀!又见面了,能再给我做个糖人儿嘛!”
那商贩儿亦认出容锦,咧嘴笑道:“好嘞,稍等啊!这回姑娘想做个啥?”
“就做个我自己好啦!”
事后容锦一手拿着糖人儿,边走边舔两口,成安推着大公子左右闪躲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还要在人山人海的闹事中很紧玩心大起的容锦,端的累得不轻。
“锦……小公子,您慢着点儿!”可别再丢了,否则大公子非得吃人不可!没见这一路上都没断过的催促嘛?
“跟上。”
“快点。”
……
成安:……我心里苦……
又走了一会,容锦停在一群人围着的圈外,里面好像有热闹看!容锦挥着膀子三下五除二挤进去一看。
原是个猜灯谜的摊位,容锦兴致缺缺,灯谜有什么好猜的,那些电视剧中,最不乏的,就是这种梗。
容锦刚欲转身,却听到摊主扯开嗓门儿喊道:“诸位看官,且听好了!今日若有人猜的出三十个灯谜,我便将这祖传的宝贝,琉璃盏送给那位才子!大家看好咯,这琉璃盏乃货真价实,市价一千两!”
此言一出,叫好声此起彼伏,一片沸腾,容锦听到一千两银子,两眼放光。
银子好啊!姑娘她什么都不缺,就缺银子,什么都不爱,偏喜欢银“砸”!
话说回来,谁不喜欢银子?
容锦兴致满满,当场报了名,与人比赛猜灯谜。待猜出第二十道时,场上仅剩下四人,容锦便是其中之一。
剩下的三位,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者,一看便是老学究,一个比较年轻,大概也就弱冠之年,衣衫楚楚,颇有些玉树临风之感。
另外一个,藏青色外跑,滚云边儿,袖口和领口皆刺着云纹镶边,看起来颇具儒雅,倒也是个风雅之士。
可惜,一千两银子的琉璃盏,容锦势在必得。
“还有最后十道迷题,四位皆是一众人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最后花落谁家,还需几位多加努力了!”
容锦再接再厉,奋笔疾书,将最后十道迷题的答案写下,那位白发老翁和儒雅中年也同时默写下答案,只有那个青年男子,皱着眉思考半天,最后弃笔认输,垂头丧气地走了。
最终十道谜底揭晓,令人唏嘘的是,那位老者最后一道答案错误,与冠军失之交臂。
老者摇摇头,叹息两声,随退下看戏。
意外地,容锦与那位中年儒雅男,同时答对所有迷题,并列第一。
“小兄弟好才思!”儒雅男拱手笑道,容锦还礼:“彼此彼此……”来而不往非礼也,礼尚往来嘛。
那人微微一顿,眼底闪过兴味的笑,一旁“观战”许久的大公子,阴郁一闪而过。
此时人群有人出声:“老板,眼下该如何决断?头名可是有了两个,你这琉璃盏只有一个!”
摊主哈哈一笑道:“莫急莫急……既然一轮无法分出胜负,那边再加试一题如何?”
“悉听尊便。”
“那好,这最后一题么,便由我现场来处出,谁先答出,便算谁赢。”
那摊主继续说道:“两位且听好,迷题只四个字:无字天书!”
儒雅男神思,无字天书?一旁的容锦却笑了,直径道:“白卷!”
摊主哈哈大笑:“对!公子这位小公子,拔得头筹!这琉璃盏,归你了!”
儒雅男忽而折扇一敲,妙啊!
“小公子心思敏捷,在下佩服!鄙姓陈,字平桥。”
容锦还礼作揖:“融乐。”
正抿唇不悦的大公子忽然展颜,瞬间冰雪消融。
极好!
“融乐,可以走了……”
容锦:……
“就来……”
陈平桥含首,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成谨言,大公子冷漠如霜,丝毫不给薄面,陈平桥好脾气道:“这位是?”
“本……”
“家兄!”容锦开口,打断大公子的话,拼命使眼色,大公子冷了冷脸,倒也没反驳。
陈平桥笑道:“原来如此,那……后会有期,两位,告辞了。”说罢折扇一展,风流倜傥地摇了两摇转身离去。
“公子……”容锦笑得讨好,多谢大公子没有戳穿她。成谨言闷声道:“叫兄长。”
容锦:……
要不要这样啊,她错了还不行嘛!
“对不起公子,奴婢知错。”
哦?认错的态度倒是挺积极,大公子挑眉:“何错之有?”
容锦垂头,一副聆听训斥的老实模样:“错在不该自作主张。”
嗯,大公子点头,颇为愉悦,很是受用:“念初犯,这次便不予你计较,下不为例。”
容锦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大公子话锋一转:“既如此,未表歉意,是不是要拿出些诚意来。”成大公子意有所指。
容锦不明就里,呆愣片刻道:“什,什么诚意?”
大公子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盯着她怀里的琉璃盏,说她身上什么东西不是他给的?包括她这个人,都是他的,既然要表示诚意,自然要拿出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来。
容锦……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感情说了半天,就是冲她这好不容易赢来的一千两,啊呸,琉璃盏!
大公子你不人道,堂堂成府大公子,凤阳首付嫡子,什么宝贝没有,偏偏觊觎她这点“私房”?有天理嘛还。
大公子:本公子就喜欢你的……就想要,你是给,还是不给?
容锦还能怎么说,敢不给?不敢!
所以说,其他都是废话,再不乐意,也得眼巴巴的给人家送去,白白给人做嫁衣。
一脸肉疼的小眼神儿,分明是在控诉:大公子,你无情,你无意,你无理取闹……
大公子一个眼神剜过去,容锦立马蔫了,偃旗息鼓,悻悻地跟在身后,继续逛庙会。
至于琉璃盏……
还是不要提了,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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