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收服崔衡(2 / 2)
“你们干什么?这就是成锦山庄的待客之道?”全德低声在容锦耳边道,说话的那个就是崔家公子崔衡。
容锦冷笑。
“是不是待客之道,也要分人,我还没问崔公子想做什么,在我成锦山庄私自扣人,这干系,我成锦山庄可单不起!
崔衡一顿,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胡说什么!谁私下扣人了,莫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搜过便知,来人,把寝房给我打开。”
成锦山庄三楼贵宾房,每个包间都是自带寝房的,类似于现代的套房。
“谁敢!”崔衡急了,站出来挡在前面。
容锦使眼色,让人把崔衡推到一边儿,护院一脚把门踢开,里面的场景,令人瞠目结舌。
容锦只瞥一眼,便让全德和东子进去将昏睡不醒的张秋生带走,全然不顾缩在墙角,且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女子。
临走前容锦看了眼脸色大变的崔衡:“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崔公子也未到过我成锦山庄,至于旁的,崔公子……自便吧。”
幸好,今日请的都是崔衡的至交,除了张秋生。
崔衡心跳加速进了寝房扶起崔如欣,崔如欣颤抖着哭道:“哥……”
崔衡摇头:“无碍,方才她说了,此事不会外扬,否则张秋生亦难脱干系,唉,欣儿,张秋生……就算了吧,日后哥定替你寻个更好的如意郎君。”
安慰好妹妹,崔衡又恩威并施另外两人,那二人也是精明之人,保证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崔衡这才吐了口气,护着崔如欣离开成锦山庄。
隔壁包房,容锦立刻让人请了大夫,好在张秋生只是重了轻微的迷药,并无大碍。
不禁佩服起崔家人来,还真是敢做敢为,是个狠人!
“好生照顾你家公子,待人醒了再回去吧,有事吩咐下人即可。”
全德千恩万谢,今日多亏了锦夫人,否则他家公子……唉!全德叹气,哭笑不得,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这一回,他家公子的面子里子,可真真是丢尽了,尤其在容锦面前……
张秋生头疼欲裂地想过来时天已擦黑,听着全德低着头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咬着牙闭眼,生生忍着怒气,唇齿缝儿里溢出两个字儿:“崔衡……”
尤其是第二天一早,受到容锦亲自上门的“问候”,张秋生咬牙切齿,羞恼道:“容锦……你若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可以走了。”
现在,立刻,马上在他面前消失,否则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掐死她!
容锦憋笑:“别啊!我这不是关心关心恩人嘛。”
恩人?张秋生皮笑肉不笑。
“你确定,我是与你有恩?”不是有仇?特意想来气死他的!
这样离谱的事儿发生在他身上,若是女子也就罢了,偏他还是个七尺男儿,丢脸丢大发了,张秋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张公子哪的话,玩笑而已,无伤大雅,反倒是崔家,张公子打算如何?”
张秋生瞥她一眼,还用说?
“势不两立。”
且有他崔衡好瞧的,崔家的酒楼,可就在观月楼对面。容锦眼神一转,如此也好,等张秋生将那个崔衡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在站出来“施以援手”,不怕崔衡不感恩戴德,崔衡此人胆大心细,若能为她所用,可如虎添翼。
半月后,容锦果然得到消息,崔家酒楼被观月楼顶的几乎关门歇业,崔衡亲自上门却被张秋生拒之门外。
崔家不比张家,只这么一个酒楼生意,小门小户,自然硬撼不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让崔衡当街负荆请罪到张家门前。可惜崔家依然丢不起这个人,更不能因此毁了崔如欣。戏看得差不多了,容锦觉着是时候落幕,便请了崔衡到成锦山庄一叙。
“锦夫人。”崔衡面带憔悴,朝容锦施礼,实在想不到,他素与成锦山庄并无交情,为何会无缘无故宴请自己。
容锦向来喜欢开门见山,也不打算与他打太极弯弯绕绕,很直接地表示,只要崔衡肯为她所用,不但催了可保无碍,还可得成锦山庄的一分红利,成为第三个股东。
崔衡瞠目,如此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当真会落到他头上?莫不是有什么……
崔衡犹豫,明里暗里将心中疑惑问出,容锦笑道:“崔公子大可安心,我呢就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一不为非作歹,二不打家劫舍,只需要日后崔公子能替我成家办事,别的也没什么,不过有一点不瞒崔公子,我成家背后有个劲敌,若崔公子不想蹚这趟浑水,我也不为难你,公子大可好好考虑,在做决断。”
容锦示意送客,朱玉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容锦和成家出事之后,看出朱玉的忠心,还有小小,可惜它还太小,为人又单纯,容锦便将朱玉待在身边,现在可是大有长进,不同从前那般胆小怕事。
崔衡见此咬了咬牙道:“夫人且慢,我……答应。”
崔家迫在眉睫,若张秋生在不罢手,怕是就要彻底败落了,崔衡悔不当初,怎就算计到他头上,好在被容锦破坏没成,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怎样呢。
张秋生这种人,他还真不敢奢望,事后真会娶他妹妹,说不定会报复到他家破人亡也未可知。
“只要夫人肯帮我崔家度过比劫,崔衡发誓,必追随夫人左右,忠心不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容锦分外满意,点头不止。
“既然如此,崔公子请回吧,回头我亲自去向张公子求情。”
崔衡施礼:“如此,多谢夫人,在下先行告辞了。”
午后,容锦去了张府,得知来意,张秋生拿眼镜瞪她。
“所以,你是来替崔衡求情的?”崔衡那人究竟哪里好?能让她看得上眼?
容锦笑了:“崔衡这个人,除了有些小心思,无赖了点,确实没什么可取的,不过胜就胜在他无赖,一肚子坏水儿上,若利用的好,也是件利器。”
张秋生不可置否。
“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那种人居然也敢用,罢了,看在尚欠你个人情的份上,依你一次,权当两清了。”
容锦低笑:“张公子这话可就见外了,什么欠不欠的,就凭您和我们家公子这关系,咱们两家,谁跟谁呀,什么两清不两清的,多生分,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哈,我先走了,张公子留步。”
张秋生涨红了脸,显然气的不轻,他是跟谨言关系好,可不是跟她!拜托能不能搞清楚。
看着容锦远去的背影,恨不得咬牙切齿,惯会蹬鼻子上脸的女人,给点墨汁儿都能开染坊的!
哼!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真真在理。
“去,修书给靖安,且问问谨言近况如何了。”
“是,公子。”
全德忍笑,公子与锦夫人一向如此,几乎见了面就掐,偏公子最后还得忍让,每每把自己气的不轻,这又是何苦来哉!
若让容锦来说,无非就是“找虐”呗!
尽如容锦所料,张秋生一停手,崔家有所缓和,崔衡立马跑来找她,千恩万谢,指天发誓,从今往后必无有不从。
容锦说话算话,将成锦山庄一成红利分给崔衡,崔衡一脸笑出花儿来。
从下人哪里听说二房一家几日前举家搬出凤阳,容锦还纳闷,成无双这个时候突然离开,莫不是与成二爷“闹翻”了不成?
那可真是太好了,她还怕这两只狐狸一直联手,到时候不好对付呢,如今倒是先窝里反了,可不是天助我也么。
“那接下来,你还有何打算?可是准备动手了?”
张秋生假以辞色,手指摩着下巴看她:“可需要帮忙?”
容锦摇头,要是还用不着:“杀鸡焉用牛刀,张公子尽管看戏便可。”成文敬欠的账,是该好好清算了!
张秋生神色微动,满脸好奇:“那你打算……怎么做?”
容锦勾唇一笑:“瞧着便是。”
张秋生翻个白眼,不说拉倒,稀罕!容锦掩嘴一笑,引得张秋生吹胡子瞪眼:“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行,行,我说还不行,无非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咯。”
他们能设计陷害成家,她自然也能!贩卖私盐算个什么,她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万死难赎。
发狠的眼神,没来由地让张秋生心里一抖,真真是得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得罪那个女生,都不能得罪容锦这个女人!
“你想怎么做?”
容锦道:“我听说二房最近在同官府做生意,卖卖的是药材生意,军需官用。”
张秋生一颤:“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那可是……”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容锦撇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陷害成文敬?犯得着冒这么大险么我,万一弄巧成拙,掉脑袋的可是成家大房满门。”
她没那么冲动,也没当真阴损到那种地步,否则她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了。
张秋生挑眉,那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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