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不要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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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蛇咬中了年幼的六皇子。

“我那时也不过四岁,本以为不要紧的,却看着六哥在我面前倒下,面色涨紫,躯体僵硬,渐渐断了吐息。”

“那间养蛇的屋子不大,只有一扇窗,白日也黑漆漆的。”

“我不敢哭叫,也不敢拍门,我怕下一个被咬的就是我。”

“再后来,我逃了出去,宫人见我不见了四处在寻,在皇后的宫外我听见她说,怕我看出来,怕我说出去。”

“我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不会说话了……”

林钰实在听不下去,起身上前,揽住他肩颈,将他的脑袋紧紧贴入自己怀中。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眼眶里含了泪。

“好阿渊,”如同昨夜他安抚自己,林钰也一遍一遍搭着他后背,“活下来了,你活下来了。”

比起六皇兄,鸣渊知道自己是幸运的。

可死了有死了的轻松,活着有活着的不易。

他甚至想不起母妃的容貌,却清楚记得阴暗潮湿的密室里,年长一岁的六皇兄死在他面前。

“我从前想,再也不回来了。哪怕是做家奴,卖力气活下去,也比留在宫里要好。”

甚至哪怕没有站在林钰身边的资格,只要她好好的,看着她嫁人生子,亦无不可。

“可是那一日,我又见到了五皇兄。”

四岁那年的转折,是他遇上沈太师出宫的马车,一路偷渡他返乡的船只,最终沦落到东南一带。

林钰把他捡回家,他是幸运的。

可十七岁这年,他又见到了许晋宣。

林钰第一次听他说这许多话,从前只知他在外流浪,却不想他一个小哑巴,心里藏着这么多沉甸甸的事。

阿渊最后一句话是:“我知道不是五皇兄的错,可他并非良配,我不想他逼你。”

林钰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人,这日午后又落雪了,她坐在殿前屋檐下,看细密的雪絮堆了满庭。

又想,皇城是终年落雪的吧,否则怎么会这般炎凉,又怎么掩得住那么多血腥往事。

她还听鸣渊说了,皇后近来很忙,因为母族的势力接连遭人弹劾,有他暗地里的努力,也有许晋宣下的手。

他们没有兄弟情,甚至在争夺同一个女人,却也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她在殿前看了一整场雪,雪霁时,几乎盖着氅衣昏昏欲睡,却也在朦胧间窥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的瑞凤眼生得凌厉而又惑人,右侧眼尾有一颗小痣。

“许晋宣……”

她刚要坐直身子,却见面前男人忽然抽散腰封,作宽衣解带状。

林钰瞬时便吓醒了,“你你你!”

她四下环顾,发觉自己确实还在望月阁的殿前,连榻椅都没移过,这男人却大喇喇站在这里解衣裳。

太荒谬了!

难道是在梦里。

在她悄悄伸手试图掐大腿时,面前男人动作停了。

他原本穿的就不算多,腰封丢在她榻椅上,外衫与里衣一道拨开,便显出胸膛与腹间。

林钰只顾捂住眼大喊:“许晋宣!你又发什么疯!”

虽说她看过,可那是关起门来放下床帐,这般大庭广众,望月阁里又不是他的人,传出去叫自己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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