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旧识(2 / 2)
方舟愤愤不平,正准备说点什么,旁边一道身影就给她的话堵了回去。
“林医生,好久不见。”
阮沅给了方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同林森打了声招呼,估计是才下班就赶过来了,头发有几分凌乱,一身风尘仆仆,那双好看的眸子盯了几眼心虚的方舟。
随后礼貌的回复阮沅:“阮小姐好。方舟时常在嘴边提起你,很是关心。”
阮沅点了点头,明白林森的话,看了眼已经怂了的方舟,低声笑了笑,替方舟说了好话:“方舟是我最好的闺蜜,她挂念我我自然也想她。今天是我约她出来的,她没有喝多少。”
林森瞧了眼方舟,视线落在那杯快喝完的鸡尾酒上,知道她喝的确实不多,微微放了心,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点了,林森委婉提议:“阮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她回去。你一起?”
阮沅可没打算当电灯泡,摇头拒绝,“不用了,门外打车方便,你带着方舟先回去吧。”
林森看了眼阮沅,见她坚持,尊重她的意见,将方舟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
阮沅立在天上人间的门口等车,冷风吹过,她裸露的肩膀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战栗,阮沅抿了抿唇,眼见着这车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了,阮沅想了想,边走边等。
五月份的京都还有些许的冷,冷风刷刷扫过让阮沅蹙眉,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瞥了眼空荡荡的街道,阮沅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在这全国经济政治贸易中心的大都市竟然找不到半点归属感。
阮沅那张清冷的脸蛋上尽是自嘲,眉眼间的落寞也浮现出来,游荡在这没什么人的大道,形单影只得让人心生疼惜。
……
天上人间的包间里傅景深几人正喝着酒,傅景深漫不经心地倚靠在沙发上,时不时的搭一句,状态不是很佳。
顾东行坐在傅景深对面,将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傅狐狸,阿沅到底怎么了?今日载她的时候,她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这丫头好不容易回了趟家,莫不是跟阮叔又闹得不欢而散了吧?”
傅景深眸子一深,瞥了眼顾东行,避开他的话,另问了句:“她哭了?”
顾东行此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头,“哭倒是没哭,面色不太好。”
傅景深松了松领口的领带,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面上不显山水,也不多说也不多问,只嗯了声表示听到了。
“我有点事先走了。”傅景深站起身,单手扣上西装扣,同在坐的几个人提了句。
“这才坐多久就走?”顾东行不满。
“嗯。有事。”傅景深抄起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的出了包间,直接下了地下车库,坐在驾驶座上,翻出阮沅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响起的时候,阮沅才到小区楼下,阮沅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人,犹豫了两秒,挂了。
傅景深连续按了两通电话都被阮沅给掐了,傅景深眉头紧锁,驱车去了雅苑。
阮沅刚洗完澡出来,门铃适时响了起来,阮沅也没有多考虑,门一开,傅景深高大的身躯便将阮沅整个人给笼罩了下来,阮沅来不及关门,傅景深的手已经伸了过来,直接将人给搂住,顺手带上门将阮沅给抵在了上面,阮沅吓得手上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抬头看清是谁后,阮沅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用了力没有推开傅景深那沉重的身躯,阮沅脸色有些难看,瞪了几眼傅景深,语调冷静:“傅景深,你放开我。”
傅景深喝了点酒,酒精作祟也好,心里想法也罢,傅景深握着阮沅的腰支的手压根儿就不打算放下,傅景深漆黑的眸子爬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
阮沅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湿意,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扑入傅景深的鼻子里,傅景深嗜足的深吸了好几下,长发湿漉漉的,水滴不停的滑落,掉在实木地板上绽放出漂亮的水花,落进阮沅天鹅般美丽的脖子里,一路滑下慢慢消失……
傅景深的身躯压下来的那一刻,阮沅那双眸子毫无波澜,就那么盯着傅景深,在他快要碰到阮沅粉嫩的红唇时,阮沅挤出嘲弄:“傅景深,你饥不择食么?”
这话不光是将傅景深给侮辱了,连同阮沅自己也算了进去。
傅景深的唇猛地停住,两人仅仅距离一公分左右,近到两人的呼吸都交互着,傅景深深邃如古井的眸子恢复平静,瞧着阮沅那张血色不足的脸蛋,傅景深动了动嘴皮子:“阮沅,你这张嘴还真是不留情。”
傅景深摔门而去,阮沅滑面无表情地关了门,提起滑落到肩膀的领口,关上灯,凭着感觉摸索到卧室的床上躺了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陷入这令人窒息恐惧的夜色里。
傅景深坐在车盖上,双腿交叠,身影融入这夜色里,唯有夹在手中燃着的烟头有些微弱的星火,傅景深眼见着那扇窗户的灯熄后,足足待了两个小时傅景深才开车离开,地上的一大堆烟头证明这里留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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