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嫌命太长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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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沅递了杯热水给傅景深,眉目浅淡,“傅景深,你不要命了吧?”

傅景深浅酌了一口,抬眸淡淡地望着阮沅,薄唇微抿,“我可以不要命。但是不能不要你。”

阮沅身子一僵,随即抹了抹头发,轻笑:“傅景深,你今天嘴巴是抹了蜜呢。”

一眼望过去,满目调侃,眉梢微微上扬,似有万种风情,偏偏那人还不知。

傅景深有些恍惚,幽深的眸子锁在阮沅身上,淡淡开腔:“阿沅,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夜色渐渐深沉,窗外似蒙上了一层暗纱,模糊不清,屋内,是一片绵长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摆动着。

阮沅抿了抿唇,随意地坐在傅景深对面的沙发上,弯着身子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抿了口,丝毫没有受到傅景深那句话的影响。

傅景深淡淡地抬了抬眼皮,视线一直搭在阮沅身上,望着她轻轻地放了杯子,望着她抱起了抱枕,望着她唇瓣半咬露出如珍珠般白净的牙齿,望着她眉眼低垂。

良久,阮沅才缓缓出声:“傅景深,我在国外待了六年,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变化。你看不透我,我又何尝看透过你。”

阮沅的声音很轻很淡,如羽毛刷过,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傅景深多少有些不好受,烦躁地松了几分身上的领带,到底是意难平,心难静。

“舟舟应该快到了。你帮我劝劝她。我还有点事没处理,明天再说。”

傅景深说完径自站了起来,也不等阮沅说什么便一骨碌地开门离开了。

阮沅坐在原处,望着那扇已经紧闭的门,闭了闭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傅景深出了公寓,坐进车里,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点了支烟,缓缓地抽了口,眉目寡淡,时不时地望一眼楼上亮着的那扇窗。

过了好一会儿,傅景深才掏出手机给顾东行按了电话。

嘟嘟两声,那头便接通了,传出顾东行戏谑的声:“哟,老傅,怎么今日跟我主动打电话了?莫不是想我了?”

傅景深掀了掀眼皮,手臂漫不经心地搭在车窗:“你和舟舟怎么回事?”

那头的顾东行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半天没有回复,最后顾东行叹了口气,语调闲散:“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丫头,平时散漫惯了,这次做错了事,我也就晾她几天。给她长个记性,让她明白吃了这个亏也就明白不是随便人都信了。”

顾东行的话里满是无奈,可藏着的宠溺却是无处不在,傅景深皱了皱眉,禁不住问了句:“你不会不知道那丫头对你有别的心思吧?”

那端的顾东行抽了口气,不知道是被傅景深踩到了尾巴还是怎么了,瞬间炸毛:“老傅,你什么意思?我对小六从来都是当妹妹看的,你这么一问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万一小六对我没那意思,你让我还能自在相处么?”

“呵。”

傅景深冷嗤一声,对于顾东行的话没做什么评价。

顾东行也不爽了,这特么算怎么回事,他手头的项目有些棘手,最近一直忙,特么老傅又来给他添堵,这两兄妹是约好的?给他找不痛快?

“老傅,我今儿个把话撂到这了,我对小六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特么是你孙子。”

不久后,顾东行满脸后悔,捶胸顿足,最后没办法,在一群王八羔子的刺激下垂头丧气地叫傅景深爷爷。

那时候突然明白,傅景深这人,怎么可能吃亏。

傅景深握了握方向盘,听着顾东行气急败坏的声音,眸色深了深,削薄的唇半抿,抬头看了看,没什么情绪地回应:“我妹妹还轮得着你糟蹋呢。老四,今日既然把话说到这了,我也摆明我的态度。我爸妈是个传统的,看不得不正经。你做事还是得注意分寸。”

此刻,坐在高楼里的顾东行脸色一变,握着手中的笔,静静地看了眼窗外已经灯火通明的景色,狭长的眸促狭了两下,梗着脖子骂了句:“我知道,我这人在院里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可特么老傅,你要是看不过去,也别让小六跟着我。可再怎么样,我也宠了她这么些年,早比得上亲妹妹了。”

傅景深握着手机,望着傅舟舟的身影,伸手招了招,出声:“过来。”

“哥,你怎么在楼下啊?”

傅舟舟开着车刚停稳,听见傅景深的招呼,脸上笑开了花,小跑了过来。

电话里的顾东行听到傅舟舟清脆的声音默默地理了理思绪,刚想出声,那头的傅景深便已经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碌声,顾东行扔了手机,经不住骂了句:“特么接电话也这么随意。有没有半点兄弟情了。”

傅舟舟眉目弯弯,见到傅景深眼里都冒着光,走近,没有上车,跑到驾驶座边上,轻轻敲了敲车窗,示意傅景深降下车窗。

傅舟舟趴在车窗上,一脸好奇地盯着她亲哥,刚好闻到车内还没消散的烟味,皱眉,捂住鼻子,嗡声嗡气地问了句:“哥,你心情不好么??怎么抽了这么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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