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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梦晗却只是摇了摇头,笑着道,“不必了,若是爷迟迟不肯出来见我,那便是还在生我的气。既是生了气,我多受些冷风吹,爷定然会心疼我。”
谷翠见状不再多言。她是忠仆,此时定然寸步不离地陪着荣梦晗。
主仆二人便一同立在庭院之中,任凭东南西北面都吹来徐徐冷风,爷不肯挪动脚下的步子。
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景安之仍是没有现身。
荣梦晗的杏眸里渐渐掀起了些热泪,只是她不肯让镇国公府的奴仆们看了笑话,便死死忍着不让眸中的泪滚落。
又等了半个时辰,等到金橙橙的余晖洒落人间的时候,荣梦晗终于听从了谷翠的劝说,放弃了在庭院里等待景安之。
主仆二人灰溜溜地回了揽月阁。
此时此刻的揽月阁,太医才为荣梦晗诊了脉,景安之担忧地立在床榻旁,瞥一眼太医,再瞧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姜南秋。
他一向在丫鬟们跟前都是一副冷清冷心的模样,平日里对姜南秋也只有几分应付般的回应而已。
可此刻的景安之却是在真情实意地担心着姜南秋。这点担心实在太过显眼,只见他眉宇间凝着肃然的冷意,顷刻间冷意遍布整张英俊的脸庞,让人忽视不得。
凌青凌寒面面相觑了一番,都丛彼此的眸底里瞧出了疑惑了一意。
而床榻边的太医却只顾着姜南秋专心诊脉,一脉毕,他才回身与景安之道,“回世子爷,夫人体内有些惊惶之忧逼出的寒气在,索性未酿成风寒,不如老朽开一剂清热驱寒的药下去,便不必担心这点风寒会成大症候了。”
这话一出,景安之才安了心,他一脸虔诚地立在太医旁听着太医地遗嘱,又吩咐小厮们奉上厚厚地诊金,并将他送出了镇国公府。
姜南秋倚靠在迎枕之上,冷眼瞧着景安之为了她的身子而辗转担心,心里浮起点点暖意。
她庆幸着昨日的自己有勇气去密林去寻找景安之。
纵然有荣梦晗在一旁叨扰,可昨日生死之交下的情谊已让她在景安之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她心里很是清楚,景安之已不会再将她当成傀儡般的正妻。
往后她姜南秋的日子,必然一片清明坦荡。
当夜,景安之便宿在了秋阑阁。
而太医为姜南秋开的汤药里有安神的效用,纵然她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与景安之递进一下感情。可她才支起自己的身子,便觉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或许是她的心弦紧绷了太久,从满是瘴气的密林到阴暗潮湿的暗洞里,她无时不刻不在担心着景安之的安危。好在景安之无恙,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敬爱。
姜南秋思绪飘飞,便觉得眼皮无比沉重,只与景安只说了几句话后,便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见她睡熟了,景安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榻边。
他细细端详着姜南秋的睡颜,瞧见她柳叶般的眉毛,下面是蒲扇般浓密的睫羽,鼻头小巧而精致,那双丹唇更是不点而红,露出几分少女的娇憨来。
景安只端详着,便入了迷,眸光紧紧落在姜南秋的面庞之上,嘴角竟浮动出些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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