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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山行事狠辣,见孙氏当真有胆子来桐苑吵闹,便让人去请太医来给她看诊。
太医说孙氏犯了癔症,一个不好就会咬人发疯,很该放到家庙里去静养才是。
这时,吴嬷嬷哭着跪到了景德山的跟前,只说,“镇国公明鉴,我们太太怎么可能犯了癔症,一定是那太医把错了脉。”
景德山却冷冷了瞥了吴嬷嬷一眼,叱责道,“定是你们这些刁奴没有照顾好二太太的缘故,如今太医的诊断摆在你跟前,如今太医的诊断摆在你跟前,你还能空口白牙地抵赖不成?”
说着,景德山便让人把吴嬷嬷拉了下来,罚了她三十大棍。
起先吴嬷嬷还能哭喊着喊冤,打到后头她就没了气。景德山让人用草席卷了她的尸首,扔到了京郊外的乱葬岗里去,吴嬷嬷的家人来闹,他花了些印字就打发了过去。
至于孙氏,在被诊断出了癔症后,她就被景德山送去了家庙。
景望山知晓此事后没有异议,还笑着向景德山道了谢,“多谢费心费力地安排。”
景德山不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等孙氏的癔症好些了,我就让人把她接回来。”
不幸的是,家庙环境苦寒,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孙氏根本受不住这等打击,整日里嚎哭不已,癔症自然那也好不了。
消息传回秋阑阁时,容嬷嬷暗暗心惊,感叹着景德山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随便使点手段就解决了孙氏。
姜南秋莞尔一笑,柳眉间却不见半分痛快之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的教训,孙氏应该是终身难忘了。”
姜南秋没想过要孙氏的命,只是觉得孙氏有一些碍眼,不想让她再在自己跟前作妖了而已。
这下容嬷嬷对姜南秋的心计是敬佩不已,心中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些感叹。
自从玉儿姑娘死后,夫人似乎性情大变。往昔的娇憨和纯澈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如今一颦一笑只剩下蚀骨的狠辣与果决。
而与此同时的范楼内,荣梦晗端坐在梳妆镜前,正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如瀑的墨发。
这时,范楼的管事嬷嬷隔着窗唤了她一声,“涵儿,出来炼诸位爷唱上一曲。”
荣梦晗眸光一暗,神色流转间压下了心中的恼怒,戴上脸纱走出了雅间。
掌事妈妈知晓荣梦晗身份特殊,也不敢让她去做那些以色侍人的活计,只敢让她在有头有脸的贵宾们跟前清唱一曲。饶是如此,妈妈的心里仍是有些惴惴不安。
贵人的吩咐她不敢违抗,可荣梦晗的确是如烫手山芋般令人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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