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不打不相识(2 / 2)
晴雅秀眉轻蹙,问道:“为何?”
二道长答道:“我本是出家之人,如何能成家?不知小姐可知不知观?”说着拿出腰间的令牌递上前去。
晴雅却是不服,回应道:“据我所知不知观的道士不是全真道士,是可以成婚的。我爹爹以前也是道士,后来也和娘成亲了!”
二道长尴尬地笑着,“哈哈,小姐真是博闻强记,只是嫁于我确实委屈了小姐……”
晴雅一摆手,满不在意地说道:“无妨,本小姐相中了你,我看谁敢闲言碎语!”说着又环顾了一圈四周,书生和疤面都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与之前完全不同。
二道长不知如何回答,脱口而出两字,“只是……只是……”
“别只是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娶我!”她回头看了眼疤面和书生招呼道,“来啊!把他押到地牢里,关他个七天七夜!让他好好想想!”
二道长暗叹一声无奈,又不得对普通人运用术法,只得任由他们押解,心道劫来了应了便是。静心在一旁跟着却很是无辜,平白要跟着自己的倒霉师父给押进牢里。
疤面和书生又拿着粗麻绳给二道长与静心捆上,装模作样地押着他们往山庄里走。后头又传来了晴雅的声音,“对了!他不是道士吗?辟谷之术定然了得,这几日谁敢给他们送饮食,我跟谁没完!”
二人只得应一声,“是!小姐!”。押着师徒二人便在广阔的山庄里几番周转。
一路上二道长也打量着这里的布置,高柱阔宇十分气派,四处可见的火炬高悬,篝火林立,巡逻的走卒人人凶神恶煞腰间挎把弯刀。其间装饰多是狮虎皮毛,羊角鹿头,倒也符合这山庄的格调。只是有些砖墙新旧明显不一,不惹人注目的角落里甚至还有些焦黑的痕迹。许是之前发生过一场大火,后来重新修缮过了,二道长这般猜测着。
在庞大的山庄里一阵穿墙过门,终于在一见杂物间里悄悄展开一道暗门,露出一条向下的双人行石砖小道。疤面与书生押着师徒二人便进了地道。一路上书生抽出火折子挨个点亮一路上的油灯,一条漆黑小道逐渐明亮,走至尽头,间间木制牢房排列整齐,一旁各色刑具摆放,让人看着不寒而栗。不过奇怪的是,这地牢内一个犯人也没有。
疤面抽出钥匙打开一个牢房木门,将师徒二人推了进去。二道长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倒在满地的稻草上倒也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有些熟悉的温馨感,不由得轻轻呻吟一声。静心也窝在稻草边不再说话。
书生和疤面两兄弟在点亮了一旁木桌的灯盏便对着坐下,书生这般说道:“真不明白你小子在想什么,咱们小姐有什么不好的,非得让我们两兄弟陪你们受气。”
疤面似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到旁边的稻草堆里一阵翻找,这里敲敲那里碰碰,忽而一笑,把地砖掀起,从里面提出来一壶酒。嘿嘿一笑说道:“这酒是我十年前来这里埋下的,说是下次再到地牢里来便把它挖出来解闷,谁知这一晃竟过了十个年头!”他抱着小缸到了桌前坐下,拿起几个沾满灰尘的碟子,用破漏的兽皮衣角擦上一擦,便用来盛酒。
他正掀开盖子,酒咕咚咕咚地往碟子里灌着,书生却在一旁抱怨起来,“你拿衣服一擦便了事了?到时候喝出毛病来,我可不管!”
疤面也不理他,只把一只盛满酒的碟子往他面前一拍,洒出了些许。“咱们都这般处境了,你还穷讲究些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完就仰面一饮而尽。“啊!还是这烈酒和我的胃口!”说着又去盛酒。
书生看了眼牢里的师徒二人,“你们啊,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也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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