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弄丢了一个很爱很爱他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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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怀着目的嫁给他的呢?

他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谢临渊将那块令牌死死捏在手里,收紧、再收紧,直到所有指节都彻底泛白。

他忽然想起那一次闯进皇后宫中救下她时,她一字一句说道:“哪怕我死了,你也要替我将宋家基业守住。”

原来早在那时,或者更早的时候,她就打定了要将宋家托付给他的主意。

她算得很准,他再也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了。

从今往后,连这条命都不能自己做主,只为她的愿望而活。

谢临渊把画和令牌收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大门,用力推开。

门外阳光正好,有零星几个下人在院子里打扫,见他出来皆驻足行礼。

一切似乎如常。

可汹涌的孤独却像潮水般席卷了他全身。

因为这世间,从今往后只剩他一人了。

......

车队在途中颠簸了半月有余,宋晚宁病了。

她从未出过远门,一时间水土不服,加上身子本就未完全恢复,一病如山倒。

一开始还能勉强喝几口粥,后来吃什么吐什么,渐渐水米不进。

终于坚持不住直接不省人事。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似乎有个人,满眼悲伤地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人的脸。

在无意识的时候,嘴里却肌肉记忆般地说出了那个念了无数次的名字。

“谢临渊”。

马车里,正要给宋晚宁喂药的夏侯璟听到了这微不可察的三个字,拿着勺子的手一抖,刚吹凉的药汁又落回碗里。

他闭上眼睛,费了好大劲才稳住心绪。

重新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吹了吹,确认不烫了之后,轻轻送到她的唇边。

看她喝下之后,又细心地拿起帕子将她嘴角溢出的药汁擦掉,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喂完一整碗。

宋晚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营帐里。

外面天已经黑了,身旁火堆照亮周围环境,散发着洋洋暖意。

其他人都不在,只有程少微在旁边。

见她醒来,立刻喜笑颜开,夸张地拍着胸口道:“你终于醒了,要是出什么事,我这个带你出来的人得是罪魁祸首。”

宋晚宁支起身子,坐在厚厚的毛绒垫子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让你担心了,抱歉。”

程少微上前扶住她,摇了摇头:“我倒没什么,你昏迷的这三日,一直是夏侯璟在照顾你,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好几日都没合眼,方才我好说歹说才让江淮把他拉走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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