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星星》下(1 / 2)
第1章平和
唐漾从汇商办完复职手续再回家,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暖融融的阳光照进单元楼,唐漾一边从包里摸钥匙,一边走进电梯。她想,蒋时延晚上才回来,她可以先洗个澡,然后订一束花,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再点个外卖,装到瓷盘里捂好。到时候,他就会看到一个温馨的家以及一桌热腾腾的饭菜了。
“叮咚”楼层到。
唐漾一边拖着箱子一边开门,她刚把钥匙放进锁眼,门就从里面开了。
男人刚洗过澡,穿着浴袍,好看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洗了头,半湿的头发乌黑发亮,一滴水珠从他额角淌下,掠过鼻梁、薄唇唇侧,然后再到下颌,最后顺着喉结一滚,滴落。
为什么有的人,总在意外中出现?
蒋时延噙笑看着唐漾。
唐漾呆呆地望着蒋时延。
余光内,客厅的花瓶被清洗过,插了才买的粉玫瑰。茶几、木地板一尘不染。窗帘拉了一半,明亮的阳光笼罩着他。
蒋时延接过她的东西,柔声道:“本来说晚上回来,冯蔚然买了一架私人飞机,我就搭顺风机提前回来了,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知道你吃不好飞机餐,我做了你喜欢的排骨煲、炝凤尾,炖了参鸡汤……”
唐漾“呜”一声扑进蒋时延怀里。
他身上好闻的、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混着厨房飘来的鸡汤的香味,让唐漾舒服得浑身发软。
她抱着他的腰,小狗一样地在他身前这儿嗅嗅,那儿闻闻,不安分地蹭啊蹭,柔软的发梢扫过蒋时延的胸膛。
蒋时延怕痒,忍笑把她搂进家里,关了门,又把绵绵软软的“小树袋熊”搂到饭桌上。蒋时延拍拍她的软臀,唐漾吊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
“闻什么呢,这么起劲。”蒋时延好笑。
“你不是做了排骨煲吗,我在闻排骨的味道啊。”唐漾说着,把小脑袋更深地埋进蒋时延怀里,小手胡乱地摸着他凸出的喉结、锁骨。
真的是蒋时延,他在A市,她也回来了,他们不用分开了。
真好,她真的闻到了他的味道。
蒋时延被排骨争了宠,也不恼。他“噢”一声,学她的样子把头埋进她颈窝蹭啊蹭。
他头发硬硬的,下巴上的胡茬儿也硬硬的。唐漾痒得“咯咯”直笑,小手推搡着想让他起来:“蒋时延你做什么啊。”
蒋时延脑袋蹭得更厉害,话却软绵绵的:“闻漾漾的味道啊。”
他鼻息滚热,拂在她光洁的颈侧。唐漾“呀呀”轻叫,耳根不着痕迹地染上一抹红。
唐漾不肯从蒋时延身上下来,蒋时延怕她饿着,就抱着她吃饭,时不时给她夹菜、盛汤。
唐漾确实不太爱吃飞机餐,她盘腿坐在蒋时延腿上,一边吸溜吸溜,一边满足到眯眼,嗲声嗲气道:“以后家里你做饭吗?男主内女主外也挺好。”唐漾回头,朝他眨了眨眼,“你在厨房里面做饭,我在厨房外面给你加油。”
蒋时延抬手擦掉她嘴旁的饭粒:“挑个日期吧。”
“挑个日期做什么?”唐漾一懵。
蒋时延的嘴角拉起愉悦的弧度:“挑个日期嫁给我啊。”见漾漾困惑,蒋时延解释,“你不是说以后家里我做饭吗?‘以后家里’,难道不是想嫁给我?”
怎么突然说嫁不嫁的?唐漾小脸蓦地一热,瞪他:“你怎么这么会脑补,那你默认挑个日期怎么不说是你想嫁给我啊……”
“好啊!”蒋时延答得爽快。
唐漾见他一脸嘚瑟,反应好几秒才明白自己把自己绕坑里了。
可女朋友会做错事情吗?不会。
唐漾气鼓鼓地咬牙,蒋时延憋着笑捏她的脸。唐漾鼓着腮帮子不让他捏,蒋时延偏偏要捏。
他的指腹略带薄茧,捏得唐漾的脸颊红红热热的。唐漾喉咙里咕噜一声,恶作剧般在他的嘴角边擦自己嘴上的油。擦着擦着,唐漾被蒋时延托着调转了方向。
蒋时延收拾桌子时,唐漾去洗澡。
蒋时延收拾完进卧室,唐漾洗完澡站在门后。她想蒙他的眼睛,没蒙上,细软的柔荑盖住了他的喉结。
灰色遮光窗帘隔开了外面的大好天光。
两人如同学步的小孩,跌跌撞撞缠着吻着,脚尖相抵,一同落到床上。
蒋时延方才吻她的时候带着急迫感,真做的时候,他的眸色暗沉如夜,一遍一遍吻着她,从足到头,温柔得不可思议。
最后,唐漾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细细喘气。
蒋时延用手指绞着她的头发,叫她:“小月亮。”
唐漾礼尚往来,玩他的手指,朝他怀里钻了钻:“你是小太阳吗?”唐漾想到以前蒋亚男说他小霸王本性,软绵绵地“啧”一声,“日天日地。”
蒋时延眸中温柔愈深,他勾着笑,重复,“日天日地日……”
唰一下,唐漾像跳进了火坑,把自己烤得如虾米般又红又烫。
这人怎么这么流氓,这么色。
唐漾又羞又恼,用脚踢他踢他再踢他。蒋时延双腿一并,把她的脚夹在膝盖间。唐漾欲拒还迎,蒋时延反手拉了被子。
两人如同缠尾的鱼,滑溜溜地贴在一起。唐漾“我错了”“我错了”咯咯笑,蒋时延“嗯”“嗯”吐着单音节,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唐漾一直给老妈留了备用钥匙。
唐妈妈上次跟蒋妈妈说要来看唐漾,一直忙着没过来。好不容易学校的事情忙完了,唐漾也说她今天回家,唐妈妈就美美地做了个头发,又涂了个指甲,兴冲冲地买了一堆菜,开车到了唐漾家楼下。
敲了几下门没人应,唐妈妈看时间快五点了,想着唐漾可能因为办复职手续还没到家,就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鞋柜里放了两双男士皮鞋,蒋时延肯定经常到唐漾家,朋友之间照顾也方便,唐妈妈没在意。她把菜放到饭厅的桌上,隐约听到了唐漾的声音。
“糖糖你在家?”唐妈妈拎着钥匙,一边小声问,一边朝卧室走。
一墙之隔,里面,蒋时延和唐漾在被子里翻来滚去地闹。
外面,唐妈妈一步步走近。
里面,两人才穿好的浴袍、内衣裤经由一道道弧线再次落地。
外面,唐妈妈的手握上门把。
里面,蒋时延吻住了唐漾,缠着她正要进去。
“咔嗒”,门开了。
唐妈妈推门进来:“糖糖你难道在家?这个点怎么在睡……”
房间昏暗,衣衫凌乱,地上扔着几团用过的餐巾纸。
唐妈妈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一室暧昧代表着什么。
尤其女儿床上的被子下,明显是两个人。
听到唐妈妈的声音,床上两个人滚来滚去的动作倏然停滞。
几秒后,唐漾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然后冒出个满脸通红的小脑袋,怯怯地喊:“妈……”
唐漾露出来的肌肤赤裸,上面吻痕斑驳。
唐妈妈目光扫过,心脏差点停跳。回神后,唐妈妈轻咳一声,拿出家长的姿态:“衣服穿一穿,唐漾你出来。”
五分钟后,唐漾裹好睡衣走出卧室。
与此同时,卧室的浴室内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唐妈妈在客厅里临窗而站,唐漾手插在睡衣兜里,挪到唐妈妈身旁,小声地喊:“妈。”
唐妈妈没反应。
她听到了,她当然听到了,但她也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唐妈妈从教几十年,身为教辅“屠榜”的名师,她一辈子有两样值得骄傲的事。第一是参与权威考试命题的次数;第二,便是她和丈夫没怎么管教,但从小到大都特别乖巧懂事的女儿,唐漾。
她一直以为女儿太乖,以至于单身到现在。她还在担心女儿会不会不喜欢男人,会不会不知道怎么和男人相处,相亲会不会找到合适的。
结果,突然去女儿家,看到大龄单身的女儿和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男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想到之前那个场景,唐妈妈脑仁一阵疼。
唐妈妈不说话,唐漾也不敢吱声。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
唐妈妈用手轻抚胸口:“唐漾。”
唐漾脑袋低得快抵到胸口:“嗯……”
唐妈妈组织好语言,开口:“妈妈不是反对婚前性行为,妈妈也明白成年人之间的需求,可那人是你的男朋友吗?你知根知底吗?他靠谱吗?你们谈恋爱准备结婚了吗?”
唐漾想开口。
唐妈妈深深吸一口气,没给唐漾开口的机会。
唐妈妈说:“妈妈是开明的人,你正儿八经谈恋爱发生什么妈妈不会多说,可你是谈恋爱吗?你一个每天吃什么都会告诉我的人,谈恋爱会不告诉我?现在一夜情啊,骗色啊很多,妈妈觉得还是要多了解对方一点再进一步发展,要不然为了一时欢愉被不三不四的男人骗财又骗色,你一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让妈妈怎么办?”
见唐漾还想开口,唐妈妈气急:“你能不能向人家蒋时延学学!挑剔一点!洁身自好一点!他妈去他家找“小月亮”,连个影儿都没看到。你倒好,直接给我变了个活的男人出来。好!好!好!”
唐妈妈越说越激动:“就算你约炮一夜情,你也别大白天在家里可以吗,你至少不要让我看见。眼不见心不烦,我还会以为我有个好女儿……”
蒋时延收拾好自己从里面出来,站到唐漾旁边。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人家蒋时延可以自律自爱,你和他关系那么好,现在反而……”
唐妈妈说着,把头转向唐漾。
蒋时延迎上唐妈妈的眼神,大气都不敢出。
他吞了吞口水,心虚地直搓手:“周,周,周阿姨。”
唐妈妈望着女儿身旁这个长得和蒋时延几乎一模一样的野男人,慢慢地、慢慢地定住了张开的嘴型。
上一秒,唐妈妈在表扬蒋时延,批判女儿和来路不明的野男人。
下一秒,野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怂怂地叫她周阿姨,野男人的脸十分熟悉……
不是,唐妈妈不明白,两人认识这么多年都没发生什么,女儿上次说到蒋时延还支支吾吾,怎么突然间就这样那样了。
无比尴尬的气氛里,蒋时延喉结上下滑动,想开口解释。
唐妈妈伸手阻止他,然后越过两人,身形不稳地跌坐到沙发上。
“你们让我缓一缓。”唐妈妈一边沉重地呼吸,一边拉开包包拉链找东西,“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她摸了半天没摸到。
“妈。”唐漾垂着眼帘。
唐妈妈迷茫地看着唐漾。
唐漾咬着嘴角,小声提醒道:“有心脏病的是我爸,您没有,他不在家,您包里怎么会有速效救心丸呢……”
蒋时延终于知道漾漾时不时加戏的可爱遗传自谁了,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又立马收敛。
唐漾见妈妈一脸“你拆我台”的表情,立马认错:“不不不,可能是我记错了。”她合掌讨饶,“您有病是您有病……”
唐妈妈心口又是一窒。
后来,蒋时延给唐妈妈倒了杯茶,和唐漾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唐妈妈调整好情绪,拿捏出几分权威的姿态,端坐在主位沙发上。
唐漾穿的睡衣,裙摆过膝,坐下时,真丝质地的布料朝后缩,她两个纤白细腻的膝盖露在外面。
蒋时延很自然地扯了条薄毯搭到唐漾腿上,唐妈妈余光扫过,又假装没看见。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唐妈妈就唐漾一个女儿,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怎么问,她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电视剧里的演法,挑了这句打头阵。
蒋时延想回答,唐妈妈瞥了唐漾一眼,蒋时延闭嘴,唐漾答:“三月中旬。”
唐妈妈点头:“谁提出在一起的?”
唐漾咽了咽唾沫:“蒋时延。”
唐妈妈环视唐漾家里的摆设,又问:“什么时候同的居?”
唐漾心跳得很快,手在薄毯下偷偷去抓蒋时延的手:“三月底,我走之前。”
抓到他的手,唐漾一颗心蓦地就安定了。
唐漾是自己的女儿,蒋时延也算看着长大,两人正常地表白、同居,唐妈妈脸上的火辣感也随着问询消散不少。
她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在一起了就要说,我可以理解你们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但朋友圈或者微博一类还是要发条动态吧,”唐妈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要不然惦念着你们的朋友以为你们还单着,还想着给你们介绍相亲或者其他,那就不太好收场……”
“他们应该都知道。”唐漾嗓音细细的。
唐妈妈顿住了:“……”
唐漾不敢看妈妈:“我和蒋时延之前上过热搜,关键词是‘恋情’的热搜。”
唐妈妈注视着唐漾,手中茶杯晃了晃:“……”
唐漾的声音更小了:“上过两次,当时的浏览量和话题量都挺多……”
“哐当”一下,茶杯被重重放在茶几上。
唐漾下意识地朝蒋时延身后躲。
唐妈妈冷笑着看唐漾:“所以你欺负我平时不爱上网?”
唐漾捏蒋时延的手紧了紧:“……”
唐妈妈继续:“就因为我不上网,所以我没办法知晓我女儿的恋情?”
唐漾手掌起汗:“……”
唐妈妈哧一声笑:“所以事实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你俩谈恋爱,就只有我,作为唐漾的母亲,在最后一刻,在无法预料的情况下知道……”
唐妈妈站讲台几十年,平常担任的就是“周老师在教室后面”“周老师来了”这样的吓人角色,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拿出来,唐漾害怕得快跪下了。
蒋时延握紧唐漾起汗的手。
“不是不是,”蒋时延连声否认,“周阿姨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漾漾想告诉您,但我说还早,一来二去也就忙忘了。”
蒋时延望着唐妈妈:“如果说什么可以安慰到您的话,”他真诚地救场,“我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半小时后,唐漾家。
并不宽敞的客厅里,主位沙发上多了一个女人,化着和唐妈妈一派的精致妆容,保养得当,看上去四十出头。
她肩膀一抖一抖。
唐妈妈无奈:“易芳萍你别笑了。”
蒋妈妈耸肩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的视线落在薄毯下两人牵手的地方,扶着唐妈妈的后背,身体又开始耸:“对不起,我知道笑不好,但是我忍不住。”
感觉就像是……自己养了一条畏畏缩缩的废狗,可有一天,她忽然被告知,废狗不仅不废了,还拱了一株她和废狗都很喜欢的小白菜。喜欢拱白菜的好像是猪,不过这不重要。
唐妈妈本来以为蒋妈妈会和自己一样震惊又难过,结果对方像捡到宝一样嘻嘻笑个不停。
唐妈妈蹙眉,泼冷水道:“糖糖脾气不好。”
蒋妈妈和蒋时延:“嗯嗯,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唐妈妈认真泼第二瓢:“糖糖不会做饭,是真的不会做饭。”
蒋时延点头表示知道。
蒋妈妈:“蒋时延会做饭,我就喜欢糖糖不会做饭。”
唐妈妈遇上两个非正常人,心累地泼第三瓢:“糖糖平常在家特别懒散。”
蒋时延和蒋妈妈:“我就喜欢懒散的。”
唐漾微微红了脸,看向唐妈妈。
唐妈妈的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分外冷静道:“我不同意。”
三人齐齐愣住,宛如上了发条的娃娃般整齐划一地望向唐妈妈。
唐妈妈话锋一转:“是不可能的。”
三人松了口气。
唐妈妈脸上的高冷没褪,对唐漾、蒋时延道:“既然易芳萍没什么意见,我也没意见,那你们就先处着。”
唐漾、蒋时延恭敬地答:“嗯。”
唐妈妈继续:“虽然你们年龄都不小了,但结婚的事情不用急,慢慢谈着恋爱,磨合了再说。”
唐漾、蒋时延再应一声:“嗯。”
晚饭是易芳萍点的悠然居的外卖。
饭桌上,两个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唐漾和蒋时延你看我,我看你,筷子伸得胆战心惊。
饭后,唐漾和蒋时延送两个妈妈出门。
唐漾抱了唐妈妈,道别,又抱了仍旧笑开花的蒋妈妈,说:“易阿姨再见。”
蒋妈妈摸着小姑娘柔软的头发,笑眯眯地道:“还在叫易阿姨?”
唐漾偷偷看唐妈妈一眼,赧然收回眼神,细若蚊蝇地喊了一声:“妈。”
易芳萍格外大声地应了一声:“欸。”
唐漾牵着蒋时延的手,呼吸快停了。
蒋时延瞥了一眼唐妈妈,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唐妈妈一声“妈”。
唐妈妈“嗯”声轻得听不见,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从始至终保持着教育专家的理性与克制。
蒋妈妈和唐妈妈上电梯后,很自然地讨论了改天聚一聚的问题。
蒋妈妈瞅着唐妈妈的面色,状似无意:“虽然蒋时延那张脸长得是花了点,但他的个性你知道,我用我这辈子打麻将再也不和牌发誓,至少他人靠谱。”蒋妈妈偏头看唐妈妈,“你就这么不想他和糖糖在一起?”
“没有啊。”唐妈妈诧异,老伙伴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蒋妈妈拿不准:“我看你一整晚都拉着脸,像全班学生都不及格一样。”
“概率为零,”唐妈妈解释,“难道你不觉得岳母和婆婆一方好一点,一方凶一点的话,他们会产生危机感,感情更牢固;如果两方都很好的话,他们感情培育的环境太舒适,反而容易夭折?”
蒋妈妈想到了什么:“之前亚男看你那本讲教育的书,就在说什么家庭均衡法则,就是父母教育小孩需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大意是说传统里严父慈母的正确性。”
唐妈妈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蒋妈妈竖起大拇指:“还是你们文化人考虑周到,我看蒋时延一副‘我快苟了,但我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觉得好好笑,但你也不心疼糖糖被吓着。”
唐妈妈:“她知道我是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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