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眸色沉重(2 / 2)
宋轻韵说道:“既然如此,让我来和晚情夫人单独说说吧,正好她也没正式见过我这个儿媳妇。”
梁宥津蹙眉,有些担心,她安抚道:“已经打过镇定剂了,没事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随时叫你。”
说完,
宋轻韵走进病房,经过不久前情绪失控,林晚情无力的靠在病床上,两鬓斑白,不难看出曾经华贵的容貌。
见她走过来,林晚情打量着她,已然猜出她是梁宥津的妻子。
宋轻韵拉过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下,微笑道:“婆婆,可以这么叫你吗?”
林晚情没拒绝,不答反问:“你想说什么?”
宋轻韵大方的表达请求:“我们可以接你离开医院,但前提是您必须经常配合家庭医生的检查,可以吗?”
林晚情目光一直看着她:“有几分本事,是怎么说服梁宥津的?”
出院的事她和梁宥津提了不下三遍,都被推脱拒绝,这丫头却轻易办到了。
宋轻韵知道,她这是答应下来了,于是接着说道:
“宥津他是您唯一的儿子,没有人比他更在意你,他当然会以您的感受为重。”
林晚情只是面无血色的看着她,从刚才宋轻韵的话中,她顿时判断出,有些事她那个儿子还没有完全告知这位联姻妻子。
宋轻韵不知,梁宥津并不是林晚情唯一的孩子,只算得上是唯一在梁家存活下来的长孙。
梁宥津之所以被称为三爷,是因为林晚情曾经还怀有过一对双胞胎,刚查出来就滑胎了,那时不过才怀上一个半月。
这事很快对外界封锁了消息。
而后林晚情调养好又意外怀上梁宥津,但那时候的林晚情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又遇娘家出事,导致早产生下梁宥津,为稳固律界地位帮助娘家,她快速回到行业内工作,无暇顾及这个孩子,基本都交由保姆。
直到梁宥津跻身名校少年班,参加国际演讲,刷新无数天才少年的先例,开始展露锋芒,让她不得不重视这个孩子时,她才意识到对儿子的亏欠。
也是那个时候,梁家上下决定给梁宥津十周岁生日宴风光大办,谁曾想竟然喜事变白事……
失去丈夫的林晚情对儿子的感情越发淡薄。
如今她活着只有一个目的,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
为丈夫报仇。
林晚情平静的说道:“看起来你们婚后相处的很不错。”
“你应该清楚,让我离开医院回归梁家,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为什么还要答应?”
宋轻韵笑了一下:“本来也不太平,人多热闹,没什么不好的。”
即便没有林晚情,梁家最后也会乱成一锅粥,千万亿资产在人性面前的魅力,不过还没有真正显现出来而已。
事情谈妥后,办理完出院手续,周劲开车将他们送回青山别院。
一路上梁宥津和林晚情都没有说话,想必都因为今天的特殊日子而提不起心情,可是,今天不单是梁父的忌日,也是梁宥津的生日啊。
宋轻韵挽着林晚情往梁家主厅走,几个人才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争论的声音。
“爸,你要相信我,这个孩子真的是何枭的!”
梁千雅不停的诉苦,旁边的段敏婕也帮忙说道:“千雅这孩子从小就乖巧,怎么可能撒这样的谎?”
“何公子若是一心想要逃避责任,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被请来的对质何枭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不由得笑。
他余光看见门口进来的人,说道:“你们夫妻俩赶紧帮我解释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随之往门口看去,段敏婕瞬间就发现多了一副面孔。
她指着林晚情惊恐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林晚情的到来,面色各异。
一个常年生活在精神病院的疯女人,怎么会突然跑回梁家?到底想干什么?
林晚情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一群人,笑容得体:“各位好久不见。”
“我只是去养病了,不是死了。”
坐着看戏的何枭闲散的搭着腿,之前听爷爷说别人家明争暗斗的破事,他还表示无感,今天这么一看,梁家都这么精彩的吗?
沙发主位上的梁青山显然也没料到,梁宥津会突然把林晚情接回来。
碍于眼下还有何枭和女儿的事情没有解决,他瞥了一眼身后的管家,沉声说:“既然回来了,就先上楼好好休息吧。”
管家立刻走到林晚情面前,毕恭毕敬的带她回房间。
梁青山说道:“宥津,你回来的正好,你来和何枭这孩子谈谈。”
梁宥津厌烦的蹙眉:“这个世界上是没有DNA检测吗?”
“既然这么肯定孩子是何枭的,那就等胎相稳定后去检测对比。”
何枭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衬衫:“我也是这么说。婚姻大事可不能急于一时,平白无故多出个孩子就要我负责,都照这么办,我在外面的私生子能组好几个足球队了。”
“梁老先生,我何枭把话放这,如果检查出来真是我的,悉听尊便。”
丢下话,何枭大步流星的离开。
如果不是碍于两家的颜面,今天这场闹剧他都不会过来。
梁宥津没多看那些人一眼,牵着宋轻韵上楼。
他轻抚着女人的后颈:“我去书房处理点工作,你累了就早点休息。”
宋轻韵点点头,难得梁宥津做回人。
只不过,今晚怕是不行了。
回房间后,宋轻韵洗完澡,吹完的红色长发及腰,还有些未干。
还未系上的浴袍,露出撩火至极的内.衣款式。
她特意挑选的。
办完公的梁宥津推门走进来,关了灯的房间有些昏暗,怀中扑进一抹娇软,带着沐浴后的甜香。
男人下意识扣住她的后腰,低眸:“没睡?”
看清她身上的装扮,梁宥津眸色沉重,滚动着的喉结暴露出他的难耐。
宋轻韵红唇轻勾,将手伸到他眼底,白皙纤瘦的手腕上缠着一根红绳,系出蝴蝶结的结构。
她扯着男人领口的领带拉近距离,轻轻在男人耳边吐着气。
“生日礼物,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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