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偷溜骑马湿鞋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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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就是告诉阿葭她想找什么,阿葭也不会帮她,她只好自己一箱一箱地打开,慢慢地找。

“我自然不是说女子一定要上阵杀敌,但是大事也好,小事也好,生活总归有兵临城下的时候,这时女子一定要视自己为人,担起为人的责任来,风险自然有,但如果不愿去付出,不自立成树,又凭什么自怨自艾,怪人轻视呢。”

“男子,女子都要先承担做人的责任,懂得自爱,然后才配谈做人的好处,不是吗?沈氏五小姐她若是不吃这一顿打,不知道世上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多少紧要的事,以后出了阁,就会仰人鼻息不自知,那才叫倒霉呢。”

“小姐,你说的阿葭还真的没有想过,不过仔细一寻味还真是这……小姐!你取骑马的戎装是做什么!”

“取这戎装,自然是去骑马。”

宛湄把骑马戎装揣在怀里,生拍阿葭抢了去。

“我看小姐才是存心叫我倒霉呢!今天是你十三岁生辰,你要是私自外出,被老爷夫人知道了……”

“不会的。”宛湄抱住阿葭道。“爹爹进宫进谏去了,娘在忙着安排清点晚宴的戏曲和菜肴。”

“我们就出去玩一个时辰,不会跑远,就在宛宅北边五六里远的地方。”

“我们?别,好小姐,你可别拉上我。”

宛湄急得扯出半真半假的话来吓唬阿葭:“好阿葭!你知不知道,我爹爹和我娘,看准了枢部尚书家的公子,不过多长时间,就要把我嫁过去了。”

阿葭久久没有从自家小姐就要出嫁的晴天霹雳里回过神来。

宛湄趁热打铁,说道:“你知道的,女孩子出嫁之后,就得在家里头相夫教子,主持家务,再也出不了家门了……我这不是想着要在出嫁之前,和你多玩一会儿吗?”

阿葭摆出两肋插刀,舍命陪君子的样子:“好,我陪你去。”

宛湄如愿以偿地出了宅邸,骑着她的小黑马,和骑着一匹棕马的阿葭一起往北边去。

那片草地上涂着酥油一样的雨水,宛湄感觉蓟城的春天都被自己吸到肺里面去了。

她牵着马在草地上走,不一会就发现鞋袜都湿了,难受的紧,只好又上马,却不想早早回去,只好拜托阿葭去最近的市集上买新的来。

她骑着小黑马,漫无目的地徘徊转圈圈。

等她再次把马掉头的时候,她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红衣少年,骑着一匹浅青细颈的高大盗骊马。

他在宛湄身后不远处,也看向她。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宛湄心想,夫子教背的这首《淇奥》,大概就是照着这个少年的模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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