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嫡长子的担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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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清让韩书琴和于雪乔,看着孟恪远,自己带着孟知嬅前去看望孟良徽和孟知文。

几日不见,孟良徽瘦了一大圈。

他如上次孟知嬅见到一般,坐在四方桌前,愣愣地望着墙上某处,听到开门的声响,有些迟钝地看着走进来的沈月清和孟知嬅。

“官人,你受苦了。”沈月清看着丈夫手腕脚腕上套着粗重的铁链,拉着他的手,心疼地直落泪。

感受到妻子温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孟良徽才回过神,拖起沉重的链条,拉过她,抱着她的肩膀,潸然泪下:“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孟知嬅转过身,用绢子抹着眼泪。

孟良徽哭得伤心,沈月清安抚着他,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

沈月清告诉孟良徽,自己是带着大夫进来给父亲医治的。

孟良徽喜形于色:“如此说来,我们是有希望翻案了是吧?”

沈月清谨慎地回头看了看守在门外的侍卫,小声说道:“我们在尽力翻案,只是眼下还没那么快,你们且耐心等着。”

孟良徽连连点头,也压低了声音:“有希望就好。你不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是多么可怕,不知白天黑夜,也不知何时就被押往刑场,这心整日悬着,有时恨不得早早判下来,死了就一了百了。”

沈月清垂着泪捂着他的嘴,嗔道:“胡说什么呢?你可不能自己先灭了自己的志气。”

孟良徽握着她的手,流着泪笑道:“不灭了不灭了,你们娘儿俩在外头为我们奔波,我们怎能自己先短了志气。”

孟良徽又伸手去拉站在旁边的孟知嬅,抬头看着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好孩子,这些时日,苦了你和你阿娘了。”

孟知嬅蹲下来,趴在孟良徽的膝盖上,含着泪笑道:“父亲,我们一家子会像以前一样,都好好的。”

“对,我们都会好好的。”孟良徽抚着女儿的鬓发,连连应道。

从孟良徽的牢房出来,她们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孟知文的牢房。

孟知文站在墙壁,双手握着那沉重的铁链,一下一下举过头顶,看到她们进来,高兴地拖着脚上的铁链哗啦哗啦地冲向她们。

沈月清忙进去,把他摁坐在长凳上,嘴里埋怨道:“你小心些,这铁链子这么重,可别伤着自己。”

孟知文拉起白色囚衣的袖子,向她展示自己手臂,炫耀道:“阿娘,你看,我用这铁链子把手臂练得更有劲儿,哪里会伤到自己。”

他言笑晏晏,丝毫没有颓然之气。

沈月清抚着儿子的脸,满脸欣慰:“你有这劲头,真好。”

孟知文拉着孟知嬅坐下,倒了两盏茶给她们,转头瞄了瞄门外的侍卫,小声地说:“那日知嬅来看我,我知道阿娘和妹妹都在为我们尽力,我可不能自己先放弃。”

他笑着指了指套在手腕的铁链,道:“我就拿这劳什子每日练着,开始有些累,后来越练精神越足,这身子感觉比以前更壮了,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沈月清拍打了一下孟知文的手背,啐道:“胡说八道,这可不是福。”

孟知嬅扑哧一笑:“你倒不如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郑先生要是听到你如此用词,都要被你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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