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定情之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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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簪子是我想出的花样,然后亲手做出来的。”

萧晏泽看着孟知嬅,缓缓吟诵:“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孟知嬅愣愣地望着萧晏泽。

她一直以为,他不知晓发簪玉佩是男子赠予女子的定情之物,所以他没有送给她,她一直深以为憾,方才在他的屋子中,还想问他要来着。

想不到,这定情之物,早就戴在她发髻中。

她捏着发簪的手微微颤抖着,喉头发紧。

怪不得,孟府被查抄之后,她所有的首饰都被充入官中,他却帮她拿回了这支簪子。

还有,在黑山坳,她被索魂堂之人追杀逃入山林,有个戴面具的人把掉落的簪子还给她。

“在黑山坳,给我簪子的那个人是你?”孟知嬅的声音同她的手一样,也在微微颤抖着。

“我还是先下去吧。”沈明川低声嘟囔,识相地离开,并贴心地关好房门。

萧晏泽点头,又带着后怕道:“那日京兆府和兵马司的人在那一带搜巡,害得我们要绕远路,你差点被索魂堂的人伤到。”

孟知嬅眼中的氤氲水汽越来越盛,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睫毛抖动了一下,两颗清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萧晏泽给她拭去泪痕,温言道:“是我错了,我应当早些告诉你簪子的事。”

“可是?”孟知嬅念及一处,自己用手背抹了抹又滑落的泪珠,盯着萧晏泽问道:“你把这簪子画在头面花样册子中,那不是人人可选么?”

萧晏泽笑着,握住她的手:“是人人可选,但簪子图案在册子一年多,唯有你看上。”

孟知嬅扁了扁嘴,有些不悦:“那,倘若是窦琬,袁星宜一类的女子选中了,你也喜欢她们不成?”

“那我便把簪子收回来,砸碎了,丢到金水河中。”萧晏泽沉声答道。

孟知嬅心底的不悦消散,瞄了他一眼,狡黠一笑:“那,倘若是那些老夫人选中呢?”

萧晏泽如何瞧不出她的打趣之意,笑着捏了捏她滑腻的面颊,“我把簪子画入册子那日,便立下誓言,选中簪子的有缘人,若能与我情投意合,不论门第出身,便是伴我此生之人;若无情意,我便尽我所能,护其一世周全,以全她看中簪子的缘分;倘若是窦琬一类的人,我便砸了簪子,不让她们玷污了这簪子。”

他拿过她手中的簪子,抚着那和田玉的簪身,轻笑道:“我做簪子时,特意不用翡翠,不用世人眼中名贵的珠子,样式简单,上京世家官眷,大抵是瞧不上的,除了你。”

他抬眸看她,眼中满是浓浓地欢喜:“那日你对沈明川说大雁寓意忠贞,很得你心。你可知,你说这句话时,我有多高兴,因为我也喜欢大雁的忠贞。”

他说着,禁不住长臂一伸,把她拥入怀中,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低低道:“知嬅,我早就心悦于你。”

她依偎在他胸前,周遭之物都不复存在,唯有他的说话声和心跳声,那激烈的心跳隔着衣物传到她身上,令她的心头也跟着震颤起来。

“我亦心悦于你。”她低语,鼻端的酸涩混杂着感动和愧疚。

那时候的她,对他防备,算计,利用,便是定亲之后,还以萧容璟往昔之所为来揣度他,视他的真心为权衡和利用。

她越想越懊恼,泪水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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