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一张惹是生非的利索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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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挥挥手让屋里听吩咐的都出去,低声与姜氏咬耳朵,“当初兰贵瑶死之前,奴婢就苦口婆心劝太太,把三个孩子要过来养着,还能得个体恤儿媳的好名声,再则,要回院子来您只需嘴上说些关切话,底下多的人谨慎伺候,也没有如今这些事儿了。”

赵鹭珩虽是续弦,到底官越做越大,高门显贵都讲门当户对,就如今而言,兰家女再进赵家门,算是高攀,是赵家吃亏。

想着兰家上门逼婚,就是用三个孩子无人照拂为由发难,姜氏更是气得切齿,“我要早知道,我要是早知道……”分明儿子可以借着续弦,搏个青云直上的台阶。

王嬷嬷给她递茶,安抚姜氏,给她出主意,“依奴婢蠢见,太太这几日倒不如把心思多花在大爷身上,母子之情容不得丝毫闪失,多给大爷说些好听话,忆一忆母子单独相处的悠闲岁月,再做几身衣裳送去,这不就行了?”

赵鹭珩真要插手后宅事,多给姜氏争取些偏袒才是上策。

盯着手里茶水,姜氏逐渐找回主心骨,点点头表示她听懂了,“还真是被兰贵丹摆了一道狠的。”瞧着软包子,内里比她姐姐还不好拿捏,着实鬼火无处发泄,

说罢,姜氏拍拍王嬷嬷给她捶肩的手,“入夜你静悄悄出去趟,不说厚葬那两个婆子,也好好安葬了才是,家里人也安排妥善人打点好。”

王嬷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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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太年过八十,喜清静住在后院幽静处,又怕闭门皆不见,徒增晚辈忧思,干脆吩咐五日一请安,一大家子说些体己话增进感情。

因此,这一日的请安,在赵家尤为重要,赵家上下都要悉数到场。

天麻麻亮,还飘着细盐雪,僻静石子路上,两个丫鬟缩着脖子走在最前,手里拎着灯笼压低握杆照路。

风卷着雪粒模糊视线,汤嬷嬷压低伞柄,让伞面给兰贵丹抵挡拂面冷风,又扭过头叮嘱婆子丫鬟看好手里拉着的哥儿、姐儿们。

还未大亮的天,说什么隐秘都合适,汤嬷嬷仅用二人能听的声音问兰贵丹,“大爷昨夜怎么又走了?”

到底是夫妻,该做的事总是要做,谁家夫妻过门四日还没圆房?传出去惹人笑话!

兰贵丹抬手轻按发上被吹摆动的步摇,也颇为无言以对,“说是要命的大事儿,还让我乖乖地就在家里玩。”

京城最近能有什么大事?兰贵丹对此深表疑惑,昨夜赵鹭珩就差长出翅膀飞出去了,从未见他慌张成那样,堪比有鬼在追他。

照路丫鬟一声到了,兰贵丹抬眸,瞧着眼前写着鹿鹤堂的幽深大院,面色渐渐浓重,目光一寸寸扫过牌匾。

关于赵家后宅,她的了解多源自姐姐的只言片语,即便来做客,在府中见到别的赵家人,也只是面上客套几句就各自散去。

今日起,才是她了解赵家后宅真正模样的开始。

才迈脚进去,一声娇滴滴的大嫂就传到跟前,活像是堵她路。

来人模样娇艳,挽着堕马髻一根月季金簪尤为显眼,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颇显身价,穿着身紫色长袄绣,着时下最新颖的图案,淡黄色的裙金线勾勒如意纹,手里捧着个小手炉,一颦一笑间,颇有些张扬姿态。

兰贵丹自认得她,是二房的媳妇徐眠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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