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众叛亲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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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看着吴氏留下的血书和簪子叹了口气,虽说劝和不劝离,可吴氏都到了被夫家谋害的地步,这段婚姻也没了存续的必要。

他点了头,衙门书办便看着吴推官的眼色,迅速写下一份义绝书。

秦宗看起来面色惨白,却颇有自知之明并未出言阻拦,因为他知道,吴推官只求和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从此刻开始,秦吴氏又变回了吴大娘子,秦家入罪,就再与她再无干系了。

拿到判决书后吴推官长长松了口气,他对着向晚微微欠身以示感激。

虽说他也明白向晚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让他恨上秦家,从而说出杨小妹的埋骨之地。可也正因如此,才让他能够提前将女儿摘出来,这个好意,他得承。

秦玉娇谋害吴氏、杀人未遂之事证据确凿。莺儿见了心中涌出一股痛快的感觉,继续将她谋害向二爷的事情坐实,“夫人房中的暗格里藏着一支匣子。”

莺儿说,秦玉娇对这匣子十分紧张,从不让人接近,她自己则每隔一段时日就要打发了人悄悄查看。

“春宴那日,夫人见到向家三娘子头上的钗子就像见了鬼似的。她脱不开身,只好急不可耐地遣婢子先回院子一趟,确认暗格里的匣子是否还在。”

“婢子虽照她的吩咐并未打开匣子,却也有些确定,那里面的东西定与当年之事脱不开干系。因为,当日向家三娘子头上带着点,就是这样一支簪子!”

莺儿抬起手臂,赫然指向证物中的那半支残破灵猴玉簪,“大人们让人将东西取来,一看便知。”

讲到这里,莺儿知道的和她想说的都已经全部说完。而她似乎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霎时间瘫倒在地。

在征得了郑卓然的同意后,很快,官差便根据莺儿的描述,在秦玉娇卧房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只不起眼的小匣子。

经过当堂比对,毫无意外的,匣子里那半截簪尾,正好与大理寺所保存下来的簪头相吻合,确定为同一支玉簪无疑。

或许当时秦玉娇在慌乱之下,并不知道自己竟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遗失在了案发现场,成为了给自己定罪的铁证。

秦宗暗自责怪女儿大意,在现场留下了如此大的把柄。更气她事后竟没将手里的半截簪子处理掉,而是偷偷留了起来。这下子,想要辩解也不行了。

面对如此铁证,秦宗再也站不住了。他终于放下高高在上的面孔,对着向家求饶起来。

这种慌乱的情绪将秦宗的思绪扯回十年前,自从取代了朱廷瑞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后,他就从未有过如此被动的时候,已经不太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秦宗想起,那段时日女儿一直住在城外的庄子上养病,突然有一日,她神情仓皇地跑了回来,一见面就告诉他向二出事了。

秦宗大吃一惊,当即就想出门查看,却被秦玉娇拦了下来。

她笑得十分诡异,无论秦宗怎么问,都不肯说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再问,秦玉娇便只说自己每日对着菩萨祷告,说她不愿意嫁给向二,可能是菩萨被她的诚心感动,为了成全她,这才让向二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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