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汉字汉语太难了;顺势与逆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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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一袭打扮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可谁说衣着暴露才算诱人?事实证明二者并不存在必然联系。

        此情此景让周长风只觉得胸膛挨了一拳,心口受了重重一击,受此刺激,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一瞬间转换到刚刚结束越野跑的状态。

        他浑身上下的鲜血近乎沸腾,动脉与静脉中流淌着的液体好像被替换为了炽热的钢水;双眼也变得犀利起来,目光在刹那间由温和的欣赏转变得极具侵略性,如同看到了落单小羊羔的狼。

        “先生……”

        周长风搂着夏筱诗的腰肢,用左手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这个称呼太正式了,换个亲昵些的,嗯哼?”

        倍感羞赧的后者格外的扭捏,踌躇了好几秒才说出口,“夫…夫君……”

        穿婚服麻烦,脱起来倒是容易。

        当然了,不脱也不是不行,全看喜好与兴致。

        虽然本意是提振精神,从而坚持守岁到子时,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在那之后,筋疲力尽的夏筱诗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即使外面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声都没能阻止她入眠。

        翌日便是大年初一,按习俗来说肯定得串门。

        然而鉴于无亲戚家可串,周长风与夏筱诗一合计,干脆就去夏家吧。

        夏父夏母自然是欢迎他俩到来的,高零露与夏筱诗去东厢房整理食材准备午饭,而夏炳和周长风则在正屋闲谈。

        “朝廷大抵要有所动作了。”夏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恐怕就是今年。”

        结合近来的一系列消息,稍微有点时政敏感性的人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更毋论官员了。

        周长风微微点头,含糊其辞道:“可能吧。不过,我部之后要因地制宜的演练。”

        闻言,夏炳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才沉声道:“职责所在,该去还是得去,留意自身安危便是。”

        “一定。”

        “既然谈妥了,泰西列国选择退让,平定东瀛之地就可放心大胆了。日后,进可攻退可守,不论天下争端如何,至少国朝能立于不败之地。”

        西北边有千里烂地为阻碍,东边有日本列岛为屏障,只要战火不波及本土,击败大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六、七亿人口可以慢慢磨到天荒地老。

        周长风捏着下巴思索了几秒,回道:“目前来看战争不可避免,朝廷现在的布局总体来说还是趋向于稳妥的,逐年备战的同时对外取得战略要地,之后就可以将主要精力对准精华地带,这叫‘抓主要矛盾’。”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不过最后该怎么收场,这就不好说了,毕竟对方也不可能拱手相让,要么一方取得决定性优势、要么拼得筋疲力尽,这才可能和谈。”

        “是了,”夏炳叹了口气,“如何体面的了结战争是最为棘手的,弄不好就得鏖战至头破血流。”

        二人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聊,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流逝。

        与此同时,在东厢房,正在切菜备餐的高零露与夏筱诗也在一问一答。

        “这两日相处的如何?”

        “挺…挺好的。”

        “许多事情只有一起过日子了才会显露,伱俩这不过短短两日……且看吧。”高零露娴熟地切着土豆,菜刀与案板相碰发出“咔咔咔”的声响,“给你提个醒,今后若是有了分歧,要耐心包容,实在不满的话,也别憋在心里,他不是挺开明么?大胆些说。”

        “我记着了。”

        “知道就好,还有,你俩都不小了,孩子的事千万要上心,这可由不得你随性而为,平日里多留意。”

        被母亲当面说这种事,夏筱诗不由自主地脸红了,也不知道该咋回话,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就这样,等到午时的时候,饭菜终于准备好了。

        夏筱诗前来招呼他俩前去吃饭的时候,二人立刻终止了闲谈,神情也不约而同地变为了平常。

        虽然理论上算是两家人,可四人却完全如同一家人一样融洽。

        纵然今年相较以往要糟糕不少,但总体上还算安逸,大江南北的欢庆远大于哀伤。

        紫禁城中,正旦大宴正在进行中,与宴者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但皇帝一家子并未参与,他们正在乾清宫中用午膳。

        这顿午膳的丰盛程度远远比不了昨晚的年夜饭,而且也并未分桌,四人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眼下持反对意见的人不在少数,这是不小的阻力,可公赎田亩的益处甚多。父皇,我觉着执行的力度必须坚持不变。”

        “不妥。”皇帝伸筷夹了一颗炒青菜,“饶是如此,在当今这关头大行此道依旧显得过火,何况其占用的开支明显过多了。”

        “可战端一开,军费猝然攀升,一切发展建设都要让步,如此又得拖延到不知道何时了。”朱立锲抛出了自己的顾虑,“此外,这事蕴含的利益正是不少人觊觎已久的,顺带还可压制一二……”

        动辄几千万、上亿圆的巨额资金用于公赎田亩,这锅汤的油水之多可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浓稠到用棉签伸进去沾一点就能满嘴油腻。

        此外,在压制地方势力的同时,偏左的派系则会因诉求达成而放缓势头。

        皇帝笑而不语,少顷,他才随意道:“宁祐你如何看?”

        有些走神的朱泠婧眨了眨眼,迅速在脑海中组织好了措辞,开口道:“我想,不论是以前也好,或者开战以后也罢,都可推行公赎田亩,但眼下正值战备…不合时宜。”

        “我知道你在作何想,”虽然被当面反对,但朱立锲并不恼怒,只是很平静地反问道:“纯粹增发战争债券来充抵耗费么?借战争之大义来压过反对声?同样是存在风险,你这般的构想一旦失误,其后果显而易见的惨痛。”

        “的确。”朱泠婧不否认他的话,“但这是在顺应时势的前提下最好的举措了,皇兄,宪政会的动作是在逆势而为。”

        眼看着就要打仗了,不专注于备战,还琢磨搞地主,各方人心很容易就散了。

        等仗打起来了再设法搞他们,相对而言会容易一些,但不可否认这存在更大的不确定因素,因为败仗极易放大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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