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第三二章 闹大一些也好;哪来的鼠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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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第三二〇章  闹大一些也好;哪来的鼠疫?

        “不然呢?”周长风撇了他一眼,淡淡道:“八抬大轿载着你回京城?”

        “你……”曾庆鲁现在是有苦说不出。

        即便是上门拘人也要尽量礼待,这明明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按常理来说大家都默认会遵循。

        毕竟在正式裁决尘埃落定之前,即便是嫌犯也依旧算大明官员,岂能随意折辱?

        本以为会按部就班的接受讯问、判决、惩处等流程,期间还会存在转机,结果刚一开始就和曾庆鲁预料的截然不同。

        他闭眼吸了口气,沉声道:“这样坏规矩,太骄纵了。”

        放狠话与吓唬人没有意义,好歹是一府之副职,绝对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二十年来也多少养出了气度。

        所以曾庆鲁但大体还算配合,也颇为从容,不过他心里也在打鼓,诧异、羞恼、忧惧、疑惑之情萦绕在一起。

        究竟是这个年轻人不懂规矩、胡作非为?还是因为朝廷震怒得无以复加才这么粗鲁的缉拿自己?

        如果是前者还好,但如果是后者……恐怕在劫难逃啊。

        非心情烦闷时不吸烟,妻子不在身边也还是得自律一些。

        但今天的情况却十分反常——怎么突然来了救护车和卡车?

        随着思维发散,他越想越不对劲,一瞬间他回忆了很多很多的经历,但没有一件事是可以和造反谋叛沾上关系的。

        只见一队身着深灰色交领呢子军服的士兵正小跑着路过,有人侧目看了这个流浪者几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特事特办,胆敢伤害正在办案的朝廷命官,一次警告无效后即可开火,杀一儆百;如果依旧无效,可视情况继续开火。

        这儿有一点偏,大致接近侯官县城郊结合部。

        一刻钟后,当福州府工厅厅正也“享受”到了与曾庆鲁相同待遇的时候……

        草?这架势…朝廷是不是误会了?

        曾庆鲁被此场景给惊到了,当场就愣住了。

        “说的轻巧。远走高飞?你往哪飞?”

        从凌晨三点多到早上日出时分,整个城区几乎都被周长风一行人转悠了大半。

        “嗯?”沈瑜闻言就皱了一下眉,思索几秒以后才面露惊奇之色,“离谱,可…可总不能将调查队弃置不顾吧?”

        后者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诸位可得当心啊,这里供职的一个厨子昨夜突发高热去了医馆,一查竟是鼠疫。”

        “……啊,当初要是不投钱,现在肯定滋润得不行!哈哈哈哈!老子的钱……”

        “说不准。”副射手微微摇头,然后补充道:“反正咱们就按周长官的命令来办,准没错。”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依稀传来,愈来愈近。

        两辆涂着“府立第一医院”救护车疾驰而来,最后停在了寅宾馆的门口;紧接着,又来了一辆载着翊安军的卡车。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全然反常啊,昨夜被缉拿的几人全都是被全副武装的兵丁上门逮走的,行事粗犷。”按察副使雷玉文来回踱着步,百思不得其解。

        不足四个钟头的工夫就上门缉拿了足足七个人?

        可以说周某人的坏规矩之举把一帮子老油条的思维都给带偏了。

        就这样,四辆型号各异的卡车载着数十人驶向了下一处。

        四辆卡车既要搭乘士兵又要装载嫌犯,实在是坐不下,于是他们又不得不从当地巡检司借用了两辆警车。

        他径直站了起来,背着手沉声道:“我不觉得朝中希望将此事闹大,不妨大胆点,把查案的册子给处理掉,咱们再服软,诚心点…多花些钱便是。”

        在柔和月光与路灯的双重映衬下,三七式重机枪的枪身反射着点点光芒,而那黑漆漆的枪口则让人汗毛耸立。

        虽然已是大雪时节,冬至将至,但偏南方的福州府仍然还算暖和,大概只能说是秋风萧瑟。

        雷玉文有些踌躇,但最后却坚决道:“绝不能来硬的,天知道当今陛下会不会震怒。处理可以,但万万不能伤及调查队的人,一根毫毛也不行。”

        离谱!到底是搞错了,还是有人要给自己扣帽子背黑锅?

        “不是,”倍感无奈的沈瑜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咱们在外依次抓人,其他人被逼急了不照样狗急跳墙?如果调查队出事,这事情就闹大了!”

        “我去,这局面好复杂啊,待会该不会真有人闹事吧?”正在检查重机枪的主射手有些忐忑地问。

        “嗯?!”闻言,罗符心里一惊,但旋即冷静下来反问道:“这么快就查明?说!你是不是夸大其词?”

        “哪能拿从前皇帝的作风来套用现在皇帝的性子?”雷玉文苦笑道。

        “这些家伙的手段都不少,而且该狠心的时候绝不会心软,估摸着他会觉得自己被卖了。”

        就像十八世纪的欧洲贵族热烈追求中國物件和装饰一样,权贵们似乎尤为喜欢享受异域风情来彰显自身非凡,大明自然也一样。

        沈瑜有些担忧地提议道:“要不先去侯官县寅宾馆吧?调查队还待在那,不太安全,总得先保下他们啊。”

        “罗待诏啊,我哪敢忽悠您呢?”这吏员指着外边,正色道:“您看,大夫们来了,连翊安军的防化兵都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一个人则无无聊赖的坐在边上,他面朝着寅宾馆的方向,监视着那儿的动静。

        “你当时去厕所了。”

        沈瑜深知后果之严重,假如真把其他人逼急了,强行抢夺调查报告、乃至伤害调查队官吏,这事情可就没法收场了。

        回话的地痞哭丧着脸,支吾道:“不、不知道,这个真不知道。”

        根据周某人的要求,他们只需在这儿待命即可,如果一切安好那就皆大欢喜,但假使出现公然袭击寅宾馆调查队官吏们的情况,他们就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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