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先帝驾崩,是非黑白朕已无心再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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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低头伏在石街上,不敢抬头。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祐樘指着百官,语气冷厉。

“先帝才刚驾崩,尸骨未寒,内阁便敢将先帝任命的五百多位传奉官勒令致仕,换上内阁自己选上来的人。”

“没有朕的允许,你们觉得你们这个官,还当得下去吗?”

“怀恩!”

“老奴在!”

侍候在旁的怀恩,连忙快走了两步。

“让东厂把内阁任命的传升官,全部拉出来!”

“是,陛下!”

怀恩得令后,立刻传令李广,让他带人前去捉拿传升官。

李广得令后,立刻便带着数十位东厂番子,从右庙门进入午门广场。

李广昨夜便已经抓捕了数十位传升官,但那时候是挨家挨户地上门去抓,效率实在太低。

而现在,所有官员都在午门广场上,抓起来可就太方便不过了。

“你!”

“你!”

“还有你!”

李广穿梭在百官之中,手指不停地指向某个官员。

“都把他们押上去!”

“是!”

在李广的带领下,东厂的番子跑前跑后,不断地将被李广点到的官员,押到朱祐樘面前。

而被点到的官员,脸上顿时失去所有血色,苍白一片,恐惧到浑身颤抖。

更有甚者,直接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但就算是晕倒,也难逃一死。

朱祐樘前方的官员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

徐溥和王恕等人,没有办法,只好又率领着文武百官,再次向后退了几步,给东厂腾出空地来。

李广一口气拉出了五百多名传升官,加上他昨天晚上抓的几十名传升官。

内阁在朱祐樘不知情的情况下,任命的564名传升官,已经全部被抓到了朱祐樘的面前。

将所有内阁任命的传升官抓出来后,李广又带着东厂番子静悄悄地从右庙门,又回到了太庙里。

值得一提的是,这五百多名传升官里,竟然有将近两百位,都是今天装病不上朝的官员。

这些官员最开始被抓来的时候,内心惶恐不安。

之前被朱祐樘下令廷杖的侍候,内心惊惧无比。

刚刚受完廷杖之后,发现自己还活着时,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欢喜。

而现在,当他们重新被西厂的番子,拖到了朱祐樘面前时。

他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陛下冤枉啊!我只是受命任职,绝对和内阁没有丝毫关系啊!”

“陛下开恩啊!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我完全不知道这是内阁擅自任命的啊!”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

这些被卷入皇帝和内阁权力之争的官员,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朱祐樘都不会放过他们。

朱祐樘绝不允许朝堂之上,还有第二种声音。

之前刚刚清理完上一任内阁全体成员,这次正好将上一任内阁留下来的遗毒,全部清理干净!

朱祐樘看着底下数百名官员,心中的怒火挤压得越来越深。

他单知道朝堂险恶,但还从来不知道,朝廷上威胁皇权的敌人,竟然有如此之多。

已经抓出来的,就有这么多人。

那没抓出来的,又还有多少人呢?

朱祐樘看向后面的朝廷百官,脸色阴沉至极。

“先帝驾崩一事,朕会继续查下去!”

“所有参与此案的官员,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现在开始,京城所有武将士兵,全部停职卸甲,接受西厂审查。”

“在未得到朕的允许之前,不得踏出家门半步。”

在场的武将,有些人昨天晚上,便已经接受过西厂的审查了。

而有些人,还未得到任何消息。

这下,当朱祐樘亲口下令后,武将们才知道这件事原来如此严重。

满朝武将们,连忙领旨:“是陛下,微臣遵旨。”

“至于这些涉案官员,张蓥,褫夺谥号,开棺戮尸,诛九族!”

“刘吉,刘文泰,诛九族。”

“闵圭,王霁,杨峭,施钦,仲兰,夷三族!”

“其余官员,五品以上,满门抄斩!”

“五品以下,抄家枭首,女眷充入教坊司,男眷流放三千里,充军戍边!”

朱祐樘的命令一下,整个午门广场上,立刻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求饶声。

如此严厉的处罚,让满朝文武,心惊不已。

最为恐怖的是,此次处罚,朱祐樘竟然一口气要诛三人九族。

要知道,上一次仇钺私自通敌,贿赂鞑靼小王子,又擅自开关放鞑子入关。

如此通敌卖国之行,也才他一人被诛了九族。

而这次,足足有三人!

同时,此次被夷三族之人,竟然多达五人。

要知道上一次,也只有周氏谋大逆,才把周氏兄弟夷了三族。

而作为仇钺通敌卖国的首要责任人,兵部尚书马文升也才被夷了三族。

而此次,便有五人被夷三族!

朱祐樘,当真是杀疯了!

这也足以看出,朱祐樘对毒杀先帝之人的痛恨。

不杀狠一点,真镇不住这些官员!

他们连先帝都敢毒杀,不把他们杀怕了,他们怕是都敢向自己下手了!

午门广场上,数百名官员,跪着冲向午门,哭得声嘶力竭。

“陛下冤枉啊!陛下冤枉啊!”

“陛下,我从未知晓先帝驾崩一事,竟然还有如此辛秘,微臣是被冤枉的啊!”

“微臣对大明,对先帝,对陛下忠心耿耿,求陛下明察,还微臣一个清白啊!”

“陛下,微臣冤枉!求陛下明察!求陛下明察啊!”

“……”

官员们喊冤之声,不绝于耳。

至于有没有冤情,谁也不知道。

但此案涉及到如此多的官员,就算是有冤假错案,也并不奇怪。

只是现在的朱祐樘,已无心去管哪些人是罪有应得,哪些人是被冤枉的了。

朱祐樘拍着栏杆,悲愤交加。

“先帝驾崩得不明不白,朕心甚为哀恸,其中真假黑白,是非曲直,朕已无心再分。”

朱祐樘转过身,慢慢走回到龙椅上坐下。

“传旨,开端门,召陷阵营进宫。”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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