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慕容明坤过河拆桥,沈钏海凉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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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县主府以后,那些下人对我们亦是多有怠慢...

祖母的身体本就虚弱,知道了姐姐在春猎对我沈府的所作所为以后,被气得昏迷过去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而父亲也在回去县主府翌日就昏迷不醒,民女怀疑,肯定是县主府的人得了姐姐的示意加害父亲跟祖母,否则,姐姐为何心虚不敢回去县主府?”

听完沈柔的控诉,慕容明坤看向沈慕兮,目光幽深,“沈慕兮,你怎么看?”

“臣女行得端坐得正,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是沈柔空口白牙喊冤,皇上就可以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对臣女产生质疑,那臣女如今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沈钏海一开始就对臣女母亲图谋不轨谋财害命,皇上是不是可以直接将沈府的人当场定罪?”

她的话就差没有直接吗慕容明坤是昏君。

站在一旁的内侍当场就要怒斥出声,却被慕容明坤抬手阻止了。

他看向沈柔,眼底写满了探究,意思不言而喻。

沈柔咬唇,还想反驳,“皇上,姐姐她...”

“皇上,求皇上给臣女做主。”沈慕兮高声打断了沈柔的狡辩,从袖袋中取出一卷素色布帛,“沈钏海狼心狗肺害死臣女母亲,还望皇上做主,给臣女母亲一个公道,准许臣女和母亲与沈钏海一家划清界线。”

事情转变太突然,连慕容明坤都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且,你娘亲已经死了,你又如何做得了你娘亲的主?”

沈慕兮腰板挺直,任由慕容明坤身边的内侍将她手中的那卷布帛取走。

在慕容明坤展开布帛的时候,她又继续道,“在臣女的印象之中,母亲向来身体康健,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臣女每一天都在寻找母亲的死因。

后来在寻找到了所有证据以后,又请了仵作开棺,证实母亲确实因中毒惨死,臣女有理由怀疑,是沈府的人为了谋财害命,且...”

沈慕兮看了一眼沈柔,“当年,沈柔母女进府初时,臣女亲眼看到沈钏海与张氏有苟且,奈何那时候母亲的身体情况已初露端倪且沈府已被沈钏海所把控,因此,母亲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臣女送走。

之后,臣女母亲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

若非当初与安平侯府世子有婚约,臣女只怕连回来陪母亲走过最后一段路的机会都没有。

再结合臣女回府这些年被各种苛刻。

臣女极有理由可以怀疑,沈柔母女伙同沈钏海乃至于沈洪氏,对我母亲宫氏是早有预谋的谋害。

若是陛下不信,臣女连证人都找到了,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通传。”

慕容明坤手上的信息,是慕容景衍细查的,结合沈曦以前的记忆,竟全数能形成闭环。

再加上,慕容景衍后面连人证都给她找回来了,沈慕兮才有一鼓作气快刀斩乱麻的底气。

从流言的散布到沈府的人想方设法想要扑上来咬她一口,全数在她的意料之中。

现在沈慕兮就在赌慕容明坤到底会不会过河拆桥。

沈府的人住在县主府,对沈慕兮来说,就像被粪坑的蛆沾上了一样,虽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却也让她恶心得紧。

慕容明坤坐在御书案后,从头到尾的神色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唯有捏着素帛的指节泛白。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张兰,又看着瑟瑟发抖却还想辩解几句的沈柔。

最后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沈慕兮身上。

好一会,他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传。”

有了慕容明坤的首肯。

沈慕兮口中的人证很快被带到养心殿外。

看清来人,张兰脸色一白,差点惊叫出声。

纵然现在没有叫出声,可是她的态度,足以让人细品其中因由。

“沈张氏,你可认识此人?”

慕容明坤威严开口。

张兰本能想要张嘴否认,沈慕兮不冷不热地开口道,“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听到沈慕兮的话,张兰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

慕容明坤看向殿外,贴身内侍立刻走到一脸惊恐的中年婆子身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老婶子,皇上仁德,给你说实话的机会。

眼下你在殿前,天威凛凛,若有半句虚言,是要掉脑袋的,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这话说得...

简直跟用强权压人无区别。

这是在警告婆子不要乱说话呢。

沈慕兮心中冷笑。

中年婆子颤颤巍巍地朝养心殿内磕头,“奴婢荷花,见过皇上,见过所有贵人。

回皇上的问话,是当年伺候在张姑娘身边的丫鬟,早已在与宮小姐认识之前,沈大人便与张姑娘有旧识,沈柔姑娘看似比沈姑娘小,实际,她比沈姑娘大了两年,因此...因此...

沈柔姑娘是沈姑娘同父异母的姐姐。”

话一出口。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尤其是张兰。

她做梦都没想到当年自己身边那个唯唯诺诺已经被灭口了的小丫鬟,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把她的秘密捅了出来。

事情一下子失控了。

慕容明坤脸色微变,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张兰早已死了千百遍。

偏偏在沈慕兮面前,他还不能露出破绽。

只好愤怒开口,“沈钏海真是好啊,居然敢公然侮辱我南渊忠烈的遗孤,来人。”

他的声音难得洪亮。

负责伺候在慕容明坤身边的内侍连忙上前。

“传朕旨意,沈钏海欺辱忠烈遗孤,朕特许宫氏休夫,允宫氏嫡女沈慕兮与其断绝父女关系,革去沈钏海吏部侍郎一职,贬为南琼县令,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南琼,是南渊最南的位置。

而且因为需要走水路直达,而水路向来不太平,流放在那里的县令经常在路上就失了踪迹。

让他去南琼,实际上跟流放问斩没有区别。

慕容明坤定罪迅速,甚至还不顾沈钏海在昏迷之中,连翻盘的机会都不给。

张兰母女顿时颓丧坐在地上,任由侍卫将二人拖走,再也挣扎不了半分。

沈慕兮假装不知道慕容景衍也是知情,当即眼含热泪,一副“大仇得以申诉”的感激看向慕容明坤。

“臣女,多谢皇上。”

慕容明坤神色稍缓,一脸愧疚地看向沈慕兮,“这是朕的疏忽,若是朕能早些发现,可能宫氏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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