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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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七王进宫向皇帝讨要御厨,只为博娘子欢心的这件事便不迳而走。

而七王对王妃的宠爱之情,也被传扬得满京城皆知。

现在大家都知道,冷面七王,其实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可怕,至少他对自己的夫人非常宠溺,非常疼爱。

从前那些对官宁儿评价极低的老百姓,也开始扭转想法,因为有好多人都在庙会上看到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在百姓心中那个又胖又傻的官家三小姐,除了身材丰满一点之外,绝对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

因为她深受王爷疼惜,京城里好多个身材瘦削的姑娘都以她为傍样,不再刻意保持瘦身材,努力的大吃二喝,希望把自己也吃得胖胖的,以博得异性的青睐。

毕竟有人曾亲耳从七王的口中听闻,他之所以会喜欢他的娘子,完全是因为娘子身材丰满,搂着舒服,抱着暖和,摸着开心。

最重要的,七王还说,胖姑娘才有福气,那些身材瘦巴巴的女人若真的娶回家,搂在怀里都嫌咯人。

京城里一部分还未娶妻的公子哥们,也都纷纷效仿七王,准备迎娶一个软软嫩嫩的胖姑娘。

一时之间,诺大的皇城里,七王和王妃,成了热点人物。

其恩爱程度,也被老百姓传得沸沸扬扬。

得知这一切的苏洛香,在皇帝安排给她的寝宫里嫉妒得好几夜都睡不着觉。

她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可不知为何,虽然两年前她与景呈御只有过一面之缘,而那个男人甚至对自己的究竟是何许人物从来不得所知。

但她小女人的心理,还是将那个风度翩翩的俊俏王爷的一举一动,深深烙入心底,就像梦魇一样,怎么也摆脱不了。

也许潜意识中,她期盼自己的身边也能有那样的男子相陪,度此一生。

此番来京城与皇家合亲,并非出自她真心所愿。

她爹是老安陵王的旧部下,曾经受过对方很多恩惠。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爹便教导她,安陵王就是他们的天,安陵王的每一道命令,她们都要无条件的服从。

武子鹰是个非常霸道的男人,重权势,重计谋,他有野心,他想做皇帝,他想掌握这天下苍生。

几个月前,他从塔洛族一个族人的口中得知,兵部尚书家的三小姐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所以他当即便派人来京城求亲,可万万没想到,官家那位三小姐,却被七王拦路截走。

武子鹰大发雷霆,气极难耐,想方设法的要再次得到那所谓的宝藏,便找到她爹共同商议此事。

最后,她爹让她拜武子鹰为义兄,以郡主的身份被武子鹰送进京城给皇帝当妃子,就是想利用她,来得到宝藏的下落。

武子鹰承诺,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必会保苏家世代富贵,她爹动了心,逼着她应下此事,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女儿也许会在途中遇到危险而担忧。

从她出生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将会成为爹爹仕途上的一颗棋子。

自古红颜多薄命,就算她拥有再华丽的容颜又如何,就连官家的那个胖丫头,都比她活得幸福。

“啪!”

一只茶杯,在她的嫉妒之下被摔成点点碎片。

一只手伸过来,拉住她的衣袖,是她的贴身丫环珠儿,也是武子鹰派过来的侍女。

“郡主,妳冲动了,别忘了王爷这次派妳来的目的。”

她不客气的甩开珠儿的手,有些气恼,自己堂堂苏家大小姐,却要被一个丫头所指使。

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对方却不为所动。

“已经接到消息,那个藏有宝藏的东西,就是七王妃的母亲,临死前交给她的一枚铜镜。”

※※※※※※

景呈御虽然接手了皇帝纳妃的一些事宜,但他却是个典型的甩手掌柜,名义上,皇帝纳妃由七王一手操办,实际上他却将一些细节交给别人去办理。

如今距离下个月初九还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宫里宫外也在紧锣密鼓的忙着筹办皇帝娶妃的各种事宜。

景呈御偶尔会在宫里露个面,象征性的检查底下人办事的进度。

苏洛香虽然也是大家闺秀,但一旦入宫为妃,需要学习的皇族礼仪那是一样也不能少。

前太子太傅孙道前,虽然年世已高,却倍受皇帝敬重,所以景呈轩便派他负责教导苏洛香各种宫庭礼仪。

景呈御和孙道前之间的年纪虽然相差了好几十岁,但因为他师父莫上离与孙道前关系甚笃,所以私底下,景呈御对这位老太傅也颇有几分敬重。

这日进宫和皇帝商讨了小半个时辰国事之后,景呈御便拎着一壶上好梨花白来找孙道前下棋消遣。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已经学了整整两个时辰宫庭礼仪的苏洛香被准许歇息一个时辰。

孙道前和莫上离一样,对酒肉十分痴迷,看到上好的梨花白,顿时眉开眼笑,命小太监布好棋子,和景呈御这个忘年之交有一朝没一朝的边喝酒边对奕。

酒至一半,老爷子的话也多了起来,轻轻落下一枚黑子,拖着玉制小酒杯叭嗒叭嗒嘴,对景呈御道:“还记得二十几年前,我和先皇坐在一起下棋喝酒的时候,你才只有椅子那么高,大概两三岁的样子吧,真真是粉雕玉琢般的一个漂亮娃娃……”

说到这里,孙道前嘿嘿一乐,“当时你调皮得很,爬上我老头子的膝盖,用力揪我的胡子,还嚷嚷着说,每次下棋都输给你父皇,实在是个没用的老头子。”

景呈御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白玉棋子,听老爷子讲述幼年时的往事,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每次看父皇与人下棋,都不战而胜,心里实在好奇得很。事后才知道,与天子下棋,是不能随便赢的。”

“不是不能赢,而是要赢得有技巧,该赢的时候必须赢,不该赢的时候,则必须输。”

景呈御点头,“这是在皇家生存下去的一个必经途径。”

孙道前拿眼神瞟了他一眼,抚了抚银白的长须,“先皇当年送你上山学艺,一走就是十几年,你可曾介意过?”

“我在山上学艺的日子,过得很开心。”

“其实先皇当年,曾动过立你为太子的心思。”

景呈御落下棋子的手,轻轻顿了顿,抬眼,挑眉,轻轻一笑,“孙老,您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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