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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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呈轩为帝多年,从未被人如此反抗过,今日一听这话,顿时怒上心头,“朕何以要泄愤?”

“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当年父皇有意将皇位传给我的时候,你一点都不嫉妒么?”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毫无预警的甩到了景呈御的脸上。

这句话就像是景呈轩心底最不想面对的那个死结,可他的七弟,居然毫无保留的,将这个被他逃避多年的现实揭露了出来。

“你放肆得有些过头了!”

景呈御轻轻揉着麻痛的唇角,“那是因为皇兄你,触犯到了我容忍的底线了。”

“哼!说到容忍的底线,朕也很想对你说,如果你不想让朕对你产生间隙,就乖乖让你娘子,把她的藏宝图交出来。”

身为一个帝王,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身边有任何一颗不安定份子的存在的。

“那并非是什么藏宝图,只是一枚她娘临终之前,留给她的一个小小的镜子而已。”

“如果真的只是一枚小小的镜子,为何武子鹰要抢?而为何当武子鹰要抢的时候,你也要拼命的夺?”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武子鹰如了愿。”

“哼,这理由找得可真是冠勉堂皇!”

“不管这理由是否冠勉堂皇,我娘子的东西,在她没有同意的时候,我不会随便乱动。”

“真看不出来,七弟还是一颗痴情种啊。”

“比不得皇兄,只因为苏洛香一个小小的挑拨,就对自己二十多年的兄弟如此大发雷霆。”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重的巴掌,狠狠抽到了当今天子的脸上。

他抽了抽嘴角,似乎有种被抓到错处无力感。

就算景呈轩再如何固执,他都不得不承认,苏洛香就像一颗导火索,将他对七弟多年以来的怨怼,一股恼的撩拨了出来。

“不管你给自己找多么完美的借口,朕只想告诉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内,不把东西交出来,朕……定然不会饶你!”

说完,撩起衣袍,气势汹汹的离开王府。

两旁被吓傻了的家丁纷纷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在他们的眼中,当今皇帝对七王的纵容,那是一日更胜另一日。

没想到表面上的平和,只不过骗人的假象。

皇上终究是皇上,对于那些阻拦他皇权的障碍,就算是血肉至亲,也一定会斩草除根,连根拨除的。

躲在门后偷听良久的官宁儿,颤抖的摸着她娘的遗物,思忖良久,慢慢走到景呈御身边,将镜子双手奉上。

“王爷,这个东西,明日你便交给皇上处置吧。”

景呈御回神,看着那枚被她珍爱非常的小镜子,“妳这是何意?”

她怔怔看着他俊美面孔上多出来的五道指印,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浮肿。

“因为我不想因为一个身外之物,让王爷你,受到半点伤害。”

就算这东西真的藏有万千宝藏又如何,从小到大,她真正想要的,从来与财富无关。

她只想找一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幸福的共度一生就好。

“妳这个笨蛋,妳真的以为,只要交出了这枚镜子,皇兄对我的怨怼,就会立刻消失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早在当年自己被安陵王设计谋害,而皇上却对此不闻不问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表面上与自己兄友弟恭的当今天子,从来都很介意他的存在。

“宁儿,如果有朝一日,我放弃王爷的地位和权势,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妳……愿不愿意与我隐居山林,平凡度此余生?”

她泪流满面,却重重点头,“做牛做马,今生宁儿只为你一人而活。”

他心头一动,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嘶哑道:“有妳这句话,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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