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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最近不知是走了什么‘运’了,自从上次订婚的事被打破之后,事情接二连三的袭过来。

而且都是厄运。

先是楼家的股市在那一次丑闻过后经历了暴跌,丑闻总是散布的比好事情快的,事情散布之后,楼父想尽全力挽救,可却也阻拦不住股市的崩盘。

于是他全力心思埋在拯救股市上,带着楼依发布记者招待会,用那种视频是经过处理的借口来堵住媒体的嘴。

但是表面是堵过去了,私底下对这件事情有兴趣的网民们却扒出来更多料,再加上平时楼依在学校的做派一直十分大小姐,所以有不少看她不顺眼的同学也提供了不少黑料出来。

公关之后,楼依在网上的议论不会减少反而更多,让她这阵子一直躲在家中不肯出去。

楼父又忙于公司,楼依又每天闷闷不乐,而眼下楼少和一千金小姐的婚期就要到了,这样复杂的关系可愁坏了楼母。

一边是每天眼见着要抑郁的楼依,一边是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却事事不顺心的楼父,还有一个是一直在女方家周转也没空回来的楼少。

……

陆忠坐在沙发上,缓缓转动着茶杯,看着陆启林。

陆启林是站在陆忠跟前的,眼眸低着,却只是眼眸低着,也没有其他神情。

陆忠的茶杯冒着热气,上边浮着的两片墨绿色的茶叶,他浅饮了一口,放下茶杯,对陆启林道:“是你做的。”

这四个字是陈述,而不是反问。

而陆启林也只是微扯唇角,不与否认。

陆忠被陆启林这般模样似乎刺激到了,他和楼家那位是世交,楼家那位不好过,也在公司不少时候来求助他了,陆忠也难做。

而且最近公司的事他管的少了,都是交给陆启林来操办,他做了什么虽然瞒不住他,但他的身份先是父亲,再是董事长,还是习惯性的先问问陆启林。

“是不是?”他加重了语气,浑厚硬朗,可陆启林眉眼间却没有畏惧之色。

“知子莫若父,父亲如此明朗,还要我说什么呢。”陆启林言语淡淡的,仿佛不足挂齿一般。

陆忠眉头更紧,用手指巧了两下玻璃桌,道:“你的目的在哪?”陆启林不语,唇边的讥讽却更甚。

陆忠心内冒出了丝丝寒气,这种寒气其实陆启林不是第一次带给他,但在陆忠看来不过是自己这个大儿子虚张声势罢了,不过此时他这种神情就连他也有看不透的地方。

“不想结婚?就算你不想与楼家成婚,何不早说?至于用一个女孩子的前途来毁吗!”

“前途?”陆启林挑眉,终于将头抬起一些,瞥了一眼自己父亲:“我从来没有毁过她的前途,事是她做的,滥交也是她选择的,我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也有稍许惊讶,不过我所做的仅仅也只是曝光出来,没有添油加醋一分一毫,何谈来‘毁’呢?”

陆忠气的七窍生烟,眼前的陆启林说的有理有据,面上毫无情意,与之前的那个陆启林出入不止一星半点。

陆启林走到陆忠身边,将他因为一时气的而想去端都有些端不稳的茶杯拿起来,吹了两下,一脸平和的递给了陆忠。

陆忠看着陆启林递过来的那杯茶,没有接过,而是道:“可是那楼家千金在家中已经绝食好些天了!你也不去慰问?就算不慰问最起码的表示最少要有,她现在估计还心心念念着你,你可知楼家一天打来多少电话,你可知我的压力又有多大!”

说罢,陆忠不等陆启林反驳,继续道:“就这么定了,今晚我跟你一起去楼家拜访。”

“恕我拒绝。”陆启林见陆忠不接,也只得缓缓地把茶杯放回到茶几上,推了几步:“今晚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就不奉陪了,父亲您要是不放心,让母亲陪您就是。”

提到母亲两字,陆启林的脸色更加冷了一分,他说罢,也不等陆忠回应,直接转身而走。

“我知道那件事情你也一直藏在心底,也连带着对我有怨言,但是一码归一码,关于楼家,你也知道,是咱家世交,做事一定要留个余地,小小的惩戒过了就过了,一定不可大动。”

陆忠注视着陆启林,终于说出父子见许久未说出的这番话。

二楼,转角处,陆启新也听的一清二楚,他这些日子都在家,陆启林回来的少,跟他的交流更是少,但他隐隐的觉得,陆启林是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的。

他多少会有些在意,毕竟他私心还是希望陆启林和那位楼家小姐顺利成婚。

待陆启林走后,陆启新才缓缓下楼,一言不发的坐到了陆忠身边。

陆忠看了眼陆启新,闭眸,再睁开,即便是自己平日里喜爱的小儿子,在此时也有些看不顺眼了,不知是不是气的,总觉得心脏有些不大好受。

“爸,你和哥怎么了。”陆启新有些担忧的望着陆忠。陆忠抬手摆了摆,示意无事。

陆启新抿了抿唇,见父亲脸色不好,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半晌,才听到陆忠道:“你哥是越来越难管教了,我怕是管不住了。”

他连连冷笑几声,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就连陆启新想开口劝也没有办法。

静默了一会儿,陆忠将朋友前些日子送过来的茶叶一指,道:“这袋茶叶让刘管家送到楼家去,记住,一定让管家本人去,好足以表示我们的诚意,让他一五一十的反应楼家收到礼物的表情和态度,现在婚礼这件事被突然终止,依照楼家那位的性子,一定会把这件事一查到底。”

陆忠虽说待陆启林这个儿子不亲,也不喜,可终究是自己的骨肉,这种时刻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的在行动上选择出来维护。

不可控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陆启林虽然做事情滴水不漏,可楼家人一旦有心查人,有心怀疑也不是说着玩玩的,事情不能不考虑万全。陆启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陆忠见陆启新答应的那么快,反倒是上下看了陆启新几眼,陆启新轻笑一声:“爸,您放心吧,虽然我和哥平日里也不对盘,但关键时刻我也不会多藏什么心思。”

陆忠这才欣慰一笑,拍了拍陆启新的肩。

眼见着陆忠是要起身了,陆启新这才问出声道:“不过爸,刚才我听到你们对话了,曾经那个事究竟是什么事,跟这么些年……你对哥的态度有关么?”

这也是陆启新所不能理解的,按理来说,他才是私生子,父亲要讨厌应该更加厌恶他,可是并没有,这些年父亲将他像嫡子一般宠上天,反而对陆启林冷淡无比,他不是没猜测怀疑过,可是似乎就像一团禁忌一样不曾被提起,也不曾被知道。

陆忠本都要走掉了,可被陆启新这么一问,脚步微微一顿,本身是不准备回答的,但思索了几秒,道:“陈年往事了,就不提了。”

陆启新本来准备放弃问了,可陆忠再补充了一句:“算是……我对他的生母做的一件错事吧。”

说罢,他自嘲一笑,上了楼。

陆启新坐在沙发处愣住,许久都没有动弹。

他以为父亲这一生都叱咤商场,风光无比,在外也从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意和悔意,却不想在方才那一瞬间却瞅见了那不曾看到过的模样,心里不由唏嘘,心里不由猜测,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

“是你吗?”

办公室内,陆启林坐在椅子上,也没有看书看文件,只是双手交叠着,目光没有感情的看着眼前的人问到。

眼前的人长得甜美,一言不发时文静无比,可即便是陆启林嘴简单的一个问话,她也确确实实的在被吓到。

可她装的很好,没有露馅,只是暗暗深呼吸一口,对陆启林笑道:“陆总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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