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宝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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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罚单写好并不急于送给刘春,我得先看看谢依萍交了没有,在她没交之前我急什么啊。

我下到二楼看见车间的人从仓库用叉车拉着一板又板的返功袋堆满了车间的过道。

忙碌的工人们正忙着拆箱,拿出袋子掏空里面的纸给查货员一个一个地重新査过,是良品的包装部拿去重新包装,有问题的垃圾袋车间马上拿去返工返,返工好了品检员接着査。

如此高密度的劳动量这般折腾一番下来是人都会累得够呛的。

看着大家那般辛苦我岂能置身度外,袖手旁观呢?我也只得和大家同甘共苦了。

这么一来二回的AB两个车间都要我上心看管着,这么来回跑着累的人腰酸背痛腿发麻的,一大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谢依萍问我罚单交了没有?我说没有你呢?她说交个鬼一天那么忙我还没开单呢。

我笑说那我们就不交了如果她问起来我们就说忙怎么样?

谢依萍也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啊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我说:“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要交一起交要么都不交。罚我没什么,不过想到员工们挣钱也挺不容易的,就这么的被罚款多不值呀。”

谢依萍说:“我就是想得好挺矛盾的啊,罚款她们觉得可怜,于心不忍。不罚她们吧,又怕她不吸取教训。毕竟这次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哎,烦!”

“哎!不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去吃饭了吧,车间里人走光了。”说着我和她走出办公室往前面车间楼梯走出车间大门。

来到食堂匆匆吃过晚饭,看着离晚上加班还有几十分钟时间,中午连班没休息困得难受的要命。不管了先上宿舍躺在床上休息一时半会也好。

深冬里的夜幕来得贼快,以往工人晚饭过后大多往宿舍外玩,现在大多往宿舍里宅着,且大多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着。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上班,这就是我们这帮打工人的日复一日的悲催人生意义的全部。

没有波澜状阔的大起大落却有死水微澜般的平和真实。

也许这就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所谓生活吧。

闹铃声总是在我们意犹未尽的慵懒中响亮起,上班时间又到了。

“嗯,真不爽,又要加班。”黄蔚享受了几个月不加班的日子也从今晚开始结束了。

“今天我怎么没见到你啊?”他从床上爬起边套鞋边问我说。

我说:“命苦啊!在二楼返工累得半死,今晚还不知道加几点呢。”我问他,“第一天新官上任感觉还良好吧?”。

黄蔚呸道:“好什么好,整天被那些兔崽子为一些鸡儿小事呼来唤去,个个尽当我是为他们打杂的老妈子。

我笑笑说:“你就忍着点吧,八组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都是从一条战壕上混出来的人,你就多呆待点吧。”

我来到办公室里小坐了会,拿出手机给杨蕴发了条信:“杨蕴你今天上班好吗,没加班吧,我们忙死了啊,很想见你,只怕时间不允许啊。我们今晚还知加班到什么时候呢?我多么希望能早点下班去找你,和你说说话话,吃个宵夜什么的都好啊。”

很快杨蕴回了条信息:“我也在加班,我很好,勿念。注意身体。”

晚上我得把主要时间和精力看在我们车间上了。

罗媽下午就来向我诉苦了,说车间的袋子太多,她们几个顶不住了,被袋子堆得冒烟。

我对她们说顶不住我也没办法就那么压着先吧,二楼没返完工我也没权力调人回来的啊。

看来今晚加十二点加定了。

这就是工厂,一切以赶货出货为目的。

本来大家都已经够忙的了,现在无端的冒出六千个袋子来返功。

搞得我们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的。

我们正査着袋子,张远婷走过来叫着说:“杨起我们先不包新款了,我们三楼包装部全部调到二楼返工,今晚要全部返完,你们下面查货堆起来了,你们老大和阿萍让你们全部下去查返工的先。”

既然上司那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对着正在査货的姐妹说,“同志们听到没有,全面下二楼返工,免得包装部的催命鬼又在叫了。”

张远婷没走几步她听到了,她停下转身过时眯着双眼瞪着我说,“杨起你刚才在说什么?又在背后说我们包装部的坏话是吧。”

我笑说:“没什么啊,我在夸你们包装部很能干,个个都很凶猛啊。”

张远婷笑着骂:“你个大男人的少在那唧唧歪歪了,小心哪天闪了嘴咬了舌头。”

我调笑她说:“你说什么?你要咬我舌头,你干什么要咬我舌头啊。我又没亲你。是不是你想和我亲亲啊。”

张远婷啐了口说:“杨起,你这个无赖我懒的跟你说了。”

我听罢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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