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陆怀里的人,是温浅予(1 / 2)
程时脸侧火辣辣,他脸色阴沉难看。程一这一巴掌是有多使劲,她心里就有多难受。
程一心疼沈襄,两人关系向来都好。
何止是程一难受,程时比程一更痛,难过千倍万倍。现在躺着的,是他最爱的女人,刚知道存在很快就没了的,更是他的孩子。
程时的性格,再大悲伤,他也不会多失控。
程时眼睛里都是血丝,他不看程一,嗓音有点沙哑:“我进去看看她,她这个时候,最痛也最难捱,她也最需要我。”
程一没让开:“然后呢。”
她逼问一个结果。
程时明白程一意思,他的手指握紧了,冷声说道:“真的跟何依纯有关,我会让她付出相应代价。她这辈子,都必须为我的糖糖和我的孩子赎罪。”
糖糖,是沈襄的小名,她小时候过的苦,所以才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糖糖。
除了程时和程一,别的人不知道。
程一推到一遍,身体靠墙,她咧嘴,难看的笑下,抬手抹了下眼睛,说:“糖糖,你给过她多少糖?你这个五哥只会让她经历一遍一遍的苦,她吃的苦比你熬夜的次数都多的多。”
程时哑口无言,不辩驳。
程一把门打开,房间隔音,里面听不到。
“哥,拜托你,别在伤害她。”
程时那句我爱她根本就说不出口,语言很苍白无力,他什么没说,进去房间。
沈襄听出了程时脚步声,她没闹,也不哭,就是安静的躺那儿,问了一句。
“五哥,是你吗?”
程时嗯声,声音很低:“是我。”
沈襄安静说:“五哥,孩子,医生说她不喜欢这个妈妈,所以就长着翅膀飞走了。医生还说我的眼睛太累,需要休息,所以暂时就看不见的。五哥,戒指我放在床头柜上,还给你,我不想戴了。五哥,我们就这样吧。”
程时瞬间眼睛红了。
他仰着头,胸口空空痛痛的,一步都挪不动。
程一站在走廊外,头靠着墙,她眼睛盯着医院的天花板一动不动,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为什么好的人要痛,坏的人过的幸福如愿。
男人为什么勾勾手指,女人就要赴汤蹈火,就要伤筋动骨,就要跟别的竞争斗。
什么是爱,这就是爱吗。
沈襄爱程时的下场,就是这样惨烈吗。
程一看了一眼病房,程时跪在沈襄面前,他跪在病床前,不知道在跟沈襄说什么。沈襄无动于衷,她醒的时候,就记起来。
她跟程一外音打电话时,收到一条信息。
她点了下,是何依纯和程时的照片。
程一站在窗口,没多看,她转身走了。
程一回到家,她在门口站了下,闻不清晰,似有若无的味道,就像是感冒了鼻窦炎一样,一会儿闻到,一会儿就闻不到。
程一闭了闭眼,心凉了到底,她没穿拖鞋,直接进工作室,在里面关了自己一个多小时,再出来,程一眼睛红的厉害,但没哭。
她人是平静的,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喝,又换了一套衣服,她回沙发上坐着。
程一坐了十多分钟,听到门外动静。
有什么东西在刮着门,很轻,也很小,就像人的指甲在门上划。声音持续一阵,没了,没一会儿,那股响动又有了。
程一走到门边,猫眼看,外面没人。
那股刺挠的感觉还在动。
程一开门,看到门口一只小猫,中头个子,灰色的猫,不知道哪儿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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