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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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川怒目瞪着宋卿妤。

“你看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你别想太多,我人生的快乐从不凌驾在你的痛苦之上。”宋卿妤顿了顿,“只是你当初那么负我,现在看你也被辜负,我觉得很爽。”

“你……”

谢婉宁抓住机会,立刻摇晃陆彦川的腿,一边哭一边说:“彦川,你看看,我们两个闹得越崩,宋卿妤越得意,我们不要让她得逞,我们好好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彦川还没说话,厉香兰冲过来,一脚蹿在了谢婉宁的身上。

“儿子,你赶紧醒醒吧!谢婉宁就是个祸害,你别被她几滴鳄鱼眼泪就唬住了,从上次的假怀孕到今天的绿帽子,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你想想,从她回国后,你给她买房买珠宝,多少钱搭进去了,就算她小时候救你出地洞,这点恩情早就还上了!”

厉香兰已经对谢婉宁恨之入骨,这次之后,她宁愿陆彦川打一辈子光棍,都不可能再接受谢婉宁做自己的儿媳妇了。

“谢婉宁小时候救你出地洞?”宋卿妤蹙眉,“可救你出地洞的明明是我啊!”

“你说什么?”陆彦川提眉看着宋卿妤,“救我出地洞的人是你?”

“对啊。十六年前,乌桕山的地洞,黑不见底,我在上面想伸手拉你,可怎么都够不到你的手,后来我回去叫来了管家和谢婉宁的爸爸,是他们用绳索把你拉上来的。”

“乌桕山哪个地洞?”

“红杉老树后面的地洞。”

“你救我的时候你和我说了什么?”

宋卿妤想了想,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

她记得当时陆彦川很害怕,情绪非常不稳定,为了安抚他,她很大声地朝洞底的陆彦川喊:“别害怕,死不了人的。”

“别害怕,死不了人的。”宋卿妤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陆彦川震惊了。

这句话,他曾问过谢婉宁,可谢婉宁推脱说当时情况太紧急,她说了什么都已经忘掉了,再加上谢婉宁能准确说出红杉老树后面的地洞以及大人来后的营救细节,他也就没有怀疑。

可原来,这都是骗他的。

“彦川,她胡说。救你的人是我,是我!”谢婉宁说,“那天你被救出来就晕倒了,救护车开到了后山下,管家一直抱着你,你的鞋子掉在了地上,其中一只鞋还是我捡回来的,那是蓝黑的AJ……”

“这些细节都是你爸告诉你的吧。”宋卿妤毫不留情的拆穿,“当时你爸爸也参与了营救,知道这些事有什么稀奇?”

这些细节,的确都是陆彦川错认救命恩人后,谢婉宁特意去向她爸爸打听的。

可她依然嘴犟。

“不,当时我在现场,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谢婉宁说着,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彦川,你不记得这串铃铛了吗?当时我救你的时候,手上戴着这串铃铛。”

“谢婉宁,你可真不要脸,这枚铃铛明明是我送给你的!”宋卿妤说。

这串铃铛不是普通的铃铛,是宋卿妤的母亲邱月仙特地去祈福求来的,寺庙的主持说,铃铛一响,可驱散邪祟保平安顺遂。

宋卿妤只戴了一天,谢婉宁瞧见了说喜欢,非得向她要。

那时候,宋卿妤和谢婉宁关系很好,母亲邱月仙知道这件事后,对宋卿妤说:“婉宁妈妈走了,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若喜欢你的铃铛,你就送给她吧,妈妈下次再去庙里给你求一个。”

宋卿妤便毫不犹豫把铃铛摘下来送给了谢婉宁。

这铃铛曾是她们友谊的象征,如今却满满都是讽刺。

“你凭什么说这枚铃铛是你的?它一直戴在我的手上,它就是我的。”

“是吗?既然你说它是你的,那你知道铃铛内里刻了一个什么字吗?”宋卿妤问。

谢婉宁一愣,继而冷笑:“宋卿妤,你别想给我设套,铃铛里没有字。”

“不,有字的。铃铛最内里,刻着秋安寺的‘安’字。”宋卿妤看向陆彦川,“你若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检查一下。”

陆彦川抢过谢婉宁腕上的铃铛,铃铛里果然刻着一个“安”字。

“假的,原来一切都是你的谎言!你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陆彦川冲过去,一把卡住了谢婉宁的脖子,红着眼看她,“谢婉宁你告诉我,你对我还有什么是真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谢婉宁喘不上来气,脸颊很快就涨得发红。

“彦……彦川,我……爱你……是真的……”

“爱?你少来这一套。”陆彦川一把将谢婉宁推开,冷着脸说,“我陆彦川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相信你。”

谢婉宁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自认为最幸福最出风头的一天,最后会变成她最悲惨的一天。

原本,她可以跨越阶层,成为有钱人家的富太太,从此锦衣玉食,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可现在,她却成了台下这些有钱人的笑柄。

都是宋卿妤,都是宋卿妤毁了她的未来!

“宋卿妤,我恨你,我恨你,你去死吧!”

谢婉宁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要和宋卿妤同归于尽的姿态,可惜,她还没有靠近宋卿妤,就被厉淮东的保镖原地按下了。

“宋卿妤,你别得意,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谢婉宁叫嚣着。

厉淮东看了这么久的戏,见所有一切都结束了,才从位置上起身。

他走到谢婉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婉宁。

“放心,你做不了鬼,你的后半生将耗在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谢婉宁找人断了厉子耀的命根子,毁了厉子耀的下半辈子,厉家人绝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报警让她坐牢而已。

她的“好日子”,今天刚刚开始。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话阎王来说,都未必这么摄人,可从厉淮东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吓人。

谢婉宁已经可以预判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痛苦了。她宁愿现在一头撞死在婚礼现场,可是,两个保镖牢牢锁着她的双臂,她根本动弹不得。

“厉淮东,你放开我,放开我……”

厉淮东不再理会谢婉宁。

他走到宋卿妤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问:“厉太太,复仇大戏演完了吗?”

“演完了。”

“那走吧。”

“好。”

酒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今天果然不是一个办婚礼的日子。

宋卿妤坐上厉淮东的迈巴赫。

车里,暖气充足,轻音乐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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