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案子要是没有鬼,李字倒着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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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安静听着,心中腾起无数疑问。

她倒了盏茶,推给沈寒舟,就听曹切接着说:“最初我也以为是我年事高了,看错了,我就扯着几个熟客问过几个,大家都说是从曲楼掉下去的。再说这种事情,那天晚上月明星稀的,也没风,那尸体得晃悠多大幅度才能是从胭脂铺子落下来的啊。依老奴之见,府衙那就是故意的。”

李妍指尖摩挲着小盏边缘,另一手撑着下颚,也觉得这件事怪得很。

“会不会是屋顶瓦片有问题?”沈寒舟忽然开口,“府衙不会犯这么明显且愚蠢的错误。”

李妍也觉得,虽然这一届衙役明显不行,但也不至于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边想边看着桌边酒壶,趁着沈寒舟不注意,伸手去拿。

可半路杀出“咸猪手”,沈寒舟先发制人,硬是将她刚拿在手里的酒壶抽了出来,重重放在另一侧。

壶的余温犹在,眨眼就没了,李妍愣愣地瞧着手心,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望向沈寒舟。

就见他一脸冷漠,仿佛刚才动手的人不是他。

“沈账房这么说,倒真有这可能,只是咱们也没上去看过,不能确定。”曹切边说边想,眼睛在两人身上打了个来回。

“一会儿我上去看看就是。”李妍想也没想,又伸手去拿曹切面前的酒壶。

“那就别喝酒。”曹切猛然强调,眼睛盯着那只伸过去的手。

此言一出,李妍手臂顿在空中,她撑大了双眼,半晌才歪着头震惊道:“我才是庄主啊!”

这才一个多月,怎么都开始学着沈寒舟说话了呢?

就听曹切“哎呀”一声,语重心长:“人沈账房也是为你好,这初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大太阳,现在不就起雾了?保不准一会儿还得下雨。这一下雨,屋檐上滑,你喝晕了上去,万一滑倒咯,就我们俩这不会武功的地溜子,连给你在下头当个垫背都赶不上。”

这居然连有理有据的风格也学了个八分。

李妍惺惺收回手,揣着坐在桌边,一脸埋怨地望向沈寒舟。

就见这人两指钳着茶盏,端起来润了口嗓子,面无表情,以沉默表达态度。

就像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李妍无语。

曹家侍奉了李家三代,在李妍眼里,曹切就是长辈亲人。

她能笑嘻嘻驳了沈寒舟的面子,却不会驳曹切的面子。

这一看就是有计划有预谋,故意的。

“成吧。”她目光仍在那壶酒上,丢魂似的点了下头,“我听你的。”

不得不服软。

话音刚落,沈寒舟蹭一下站起来,探身前倾,眨眼就横扫了桌上全部的酒壶。

在李妍诧异的眼神里,他抱了满怀,推开门递出去:“退了,不要算账上。”

屋内,香炉青烟直上,李妍愣愣瞧着他的背影。

曹切实是忍不住,噗一声笑了:“沈账房真是越来越上心了,不愧是庄主的青梅竹马。”

乍听是称赞,实际是在埋汰李妍。

当时忽悠沈寒舟的时候,曹切是反对的。

他行商多年,仅凭沈寒舟身上的衣衫材质,就知此人绝非一般身份,留下来早晚是个祸害。

但搁不住李妍摩拳擦掌地要“替父报仇”,还有一套“他不会杀救命恩人”的歪理邪说,两张牌组合打下来,这谁也拦不住。

可看看现在这幅光景,他忽然觉得这孩子真不错,居然能卡住李妍这酒葫芦的脖子,解决了飞龙山庄最大的难题。

果然还是大小姐有先见之明,留下他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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