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远就像一条丧家之犬,灰溜溜的(1 / 2)
天晴还以为王秋凤又要刁难沈知远了,赶过来正要声援呢,没想到王秋凤却忽然走了?
“她转性了?”天晴撇嘴嘟囔。
“有事吧。”沈知远看着王秋凤和赵卫南几个人急急忙忙拉着赵卫东离开,若有所思。
沈知远看一眼玉米地,所有玉米都已经抢收完毕。只见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朝山下走去,有人挑着满箩筐的玉米,有人则是抱着一些玉米杆子。玉米杆子吃起来甜甜的,也算是难得的美味了,所以每个人都带一些回家吃,但却也不能多带,因为还要留着堆肥,算公家财物。
天晴也薅了一小扎抱着,还帮沈知远也薅了几根,“知远,给,当零嘴儿还是不错的。”
沈知远没有拒绝,笑着接过。
到了山脚下工具房,他正如旧帮大家登记着工分,就见赵宝娟上前,一一报了赵家人的工分之后,还要跟他说什么的样子。
“有事吗?赵宝娟同志。”沈知远神色还算温和。
赵宝娟咬着嘴唇迟疑。
她要告诉沈知青,她三哥正在家相亲吗?不告诉沈知青的话,她三哥就会被沈知青误会变心了。但是告诉沈知青?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呢?
她三哥又不是沈知青的什么人啊!
而且她真的要看着她三哥继续这段孽缘吗?沈知青都有前进哥了……
赵宝娟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心一横,决定了:她要告诉沈知青!因为她三哥肯定不想让沈知青误会他的心思。
她还是想她的三哥能开心,至于对错,她暂时不管了。
“沈——”然而赵宝娟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从村子里走来的赵大山打断了。
“沈知青,”赵大山大步走到沈知远面前,神色冷淡微微皱着眉,扬高声音,“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做完今天,明天你就不用再做这些事了,以后你不再是我们生产队的记分员。”
他的话也被社员们听得一清二楚,喧哗起来,对这结果都喜闻乐见。
“爸,那新的记分员是谁啊?”赵宝娟有点急,“没找到人顶替的话,还是让沈知青先做着吧,不然又要变成由三哥或者你做了,你们太累了。”
“这个事不用你操心,”赵大山沉沉的看一眼赵宝娟,那眼神里似乎洞悉了什么。
赵宝娟头皮一紧,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吭声了,怕真被他爸看出来她在帮沈知青。
“好的队长,”沈知远的反应反而还比赵宝娟平淡,含笑看向赵大山身后,“莫非新的记分员就是黎禾同志?要不要我现在就跟他对接一下?”
赵宝娟这才注意到黎禾跟在她爸后面。
她微微睁大眼睛,“不可能吧,黎禾他不是第九组的吗?我们是第四组啊!”
其他社员也骚乱起来,纷纷追问。
赵大山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黎禾同志的确是我们的新记分员,他们家以后并入我们第四生产队!跟我们一起劳动!”
黎禾立刻上前,人畜无害的露出一个笑,看起来很老实,“大家好我是黎禾,还请以后大家多多照顾,我会勤快做事的,还吃苦耐劳,绝不偷懒,大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包在我身上。”
确认了黎禾的确是他们的新记分员之后,社员们都欢呼起来,“太好了,换个勤快的人来做记分员也好,今天可差点渴死我了!”
“就是,我看这孩子是个老实勤快的。”
见黎禾暗讽沈知远,大家还踩沈知远捧黎禾,天晴当即不服,“做记分员不止要识字,还要会算数,知远的学识可是我们知青里面最厉害的,不知道黎禾同志你的文化怎么样?”
黎禾听了那女人的话,心底冷笑。
他的文化当然是最好的!想他一个现代人,不止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还经历了高考,又读了大学,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二本,但是怎么说见识也比这些所谓的知青广吧?
黎禾心里对天晴口中的所谓学识最渊博的沈知远噬之以鼻:不过是个花瓶而已,以为会算个数就了不起了?
“我的能力,是经过大队干部们审核考验了的,记分和算数都不成问题,天晴同志如果有意见的话,可以去大队申请。”黎禾挺起胸膛不卑不亢的样子,转而又满脸委屈,“还是说天晴同志,还有沈知青,你们觉得知青的学识就一定比我们村里人厉害?我们村里人握不了笔杆,只能拿锄头,对吗?”
这是有意让沈知远和天晴被村民敌视!甚至让知青被村民们孤立!
天晴意识到了,瞪眼气愤,“你——”
沈知远把她拉住,安抚的摇摇头。
然后对黎禾微微一笑,“黎禾同志,你误会天晴的意思了,而且你为什么会觉得握笔杆比拿锄头厉害呢?”
“劳动才是最光荣的,认为握笔杆高人一等的思想是不对的,这一点我必须纠正你,黎禾同志。”沈知远满脸严肃的样子。
“对,劳动的人儿最美!没有努力劳动,就没有新华国,我觉得劳动最伟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知青会抛开笔杆下乡!”天晴立刻大声跟上。
知青们也纷纷义愤填膺:
“黎禾同志,你的思想真是有问题!”
“我们觉得拿锄头可比握笔杆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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