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进你家的门,由不得你说了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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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凤蓦然睁大眼睛,瞳孔染上血色几乎呈针尖样,指着沈知远的鼻子,胸膛剧烈起伏,“你——你这个——”

“啪!”沈知远冷冷将一团纸张砸在她脸上,纸张又滴溜溜滚落在地。

充满侮辱意味的动作,令王秋凤气疯,“啊啊啊啊啊!”

“你疯了!敢这样对我!”她尖叫着爬起来,此时赵卫南和赵卫北还怔怔的看着沈知远,错愕心惊于沈知远的气质变化还未回过神,所以一时没注意,竟然还真的让王秋凤冲到了沈知远面前。

王秋凤高高举起手,就要狠狠给沈知远一巴掌。

赵卫东沉沉的绷紧面颊,抬起手就要拦下她。

然而,沈知远比他更快。

沈知远冷脸一把推在王秋凤的肩膀上,直接将王秋凤推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下一秒王秋凤发出一声痛叫,“啊!”

只见她右手捂住杵地的左手手腕,满脸痛色。

“妈!”赵卫南赵卫北此时回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冲过去,“妈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

“我的手……我的手扭伤了!都是他害的!”王秋凤怨毒的瞪向沈知远,“你等着,我要去告你故意伤害!”

又看着护在沈知远面前的赵卫东,眼睛赤红声嘶力竭,“卫东你看到了吗,他把妈害成这样了,这么恶毒凶狠的一个人,你还喜欢他什么!”

赵卫东抿紧嘴唇,手指用力捏紧掌心,“他不是故意的,是妈你先想打他,知远下意识挥了一下手而已,他不是故意针对你,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样做,知远只是太害怕了想保护自己而已,没有错。至于告他……”

他深吸一口气,眼睛深不见底,“妈,你害他坐过一次牢了,我不会让你再害他第二次,我会帮他作证。”

“你的手伤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医药费我帮他出。”

王秋凤气得发抖,“你!好,好,你帮着他是吧!既然你不把我当成妈,我的手也不稀罕你管!卫南卫北,你们两个呢,看到我被打,也要学你弟那样装作没看见吗!”

赵卫南赵卫北神色复杂。

他们当然心疼母亲受伤,但是……视线投向沈知远,那人冷冷的站在那,面上浮现点点讥诮,似乎等着看他们会多么无耻的对他。

那样的眼神,两人竟然不敢过多对视,收回目光,低声对王秋凤道,“妈,卫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还是算了,你先去看手吧。”

王秋凤勃然大怒,“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要我这个妈了是吗!你们——”

“阿凤!”一道严肃的呵斥响起,赵大山大步走过来,强硬扶起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破口大骂的王秋凤,训斥道,“像什么样子,泼妇骂街一样,好看吗?”

此时周围早已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指指点点,不乏有人对王秋凤投来异样的眼神,还有捂嘴嘲笑的。

王秋凤还要张嘴撒泼——

赵大山怒斥,“都是十里八乡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我出去人家怎么看我!”

要知道他可是即将成为村长,也算有头有脸,面子还是要几分的!绝不能让人看笑话!

听了这话,王秋凤才咬紧牙关强忍下怒火,不说话了,只一双眼睛更加怨恨的瞪着沈知远,哭着对赵大山告状,“老赵,你看我的手,被他弄成了这样,你可要给我讨回公道。”

赵大山看了一眼老伴的手腕,红肿一片,明显扭伤了。

他的面色,顿时更加黑沉,“沈知青,这是怎么回事?”

“爸。”赵卫东往中间挪了一步,将沈知远完全挡在自己后面,“妈的医药费我会出,想要赔钱我也给。”

“你这是要帮他扛起这个事了。”赵大山脸黑沉沉的,风雨欲来,“你算他什么人,滚到一边去!”

“爸……”赵卫南赵卫北心惊胆战,求情都不敢大声,担心的看着弟弟。

而正面迎接父亲怒火的赵卫东却只是默默摇摇头,看着父亲,没有丝毫动作,笔直的站在那,像一棵能遮风挡雨的青松。

可惜他护错了人!

赵大山暴怒!

气势剑拔弩张,沈知远却是忽然冷冷轻笑出声,“队长,好大的官威。”

他从赵卫东身后走出,无视赵卫东伸出来阻止的手,也完全没有理会他担忧的目光,只看着赵大山王秋凤二人笑,那笑云淡风轻,却令人一颗心越发沉重不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他那淡笑底下爬出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赵大山瞳孔缩了缩,捏紧拳头,“你不用给我扣帽子,你伤人是事实,我是她配偶,于情于理都要向你问清楚。”

沈知远嗤笑,“好啊,既然你是她配偶,那应该能跟这个疯癫狂躁的大娘沟通清楚咯,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她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打我?法治社会,到底谁给她的这个权利?”

“是位高权重的队长你给的呢,还是她大儿子,二儿子,或是三儿子给的?”

每说一个人,沈知远讥诮的目光便扫过那人。

赵卫东眼底深红,漫出痛苦之色,几乎在祈求,“你别这样……”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帮着别人欺负你的。

不要故意将我推远,求求你。

沈知远没有理会,目光重新落回赵大山脸上,后者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王秋凤嗓音尖锐,“我打的就是你,我打你又——”

“够了!”赵大山铁青着脸喝停,“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事到如今,通过三言两语,通过大儿子二儿子复杂羞臊的神色,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八成又是自己的老伴先对沈知远出手,这一次却被沈知远反打了回来。

赵大山呼吸急促,胸膛几次大起伏,最终克制着情绪,“我只是个生产队长,没有什么权利,沈知青你高看我了,我老伴有不对的地方,我帮她向你说个不是,希望你不要计较。”

“稀奇。”沈知远挑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开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队长你竟然也会说这些,完全不是你作风啊,我真是不适应了。”

周围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对赵大山指指点点,因为根据沈知远的话来看,这个生产队长一家平时似乎就是作威作福惯了的。

赵大山脸黑沉得能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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