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全都报复!(1 / 2)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队长口袋里也有……也有……”
“是啊,真没想到,他居然……”
“谁敢去让他解释一下啊……就算是队长也不能这样干吧……”
众人议论纷纷,虽然一个个只敢偷偷嘀咕,但是仗着人多,声音都不算小。又或者,他们就是刻意装作说悄悄话的样子故意说给赵大山听的。
毕竟他们就是想要赵大山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也偷拿了土豆,就算是队长也不能干这种事吧!不,就是因为他是队长,那就更加不能干这事了!
尤其是生产队里从前也有过偷粮食事件的,当时被赵大山和王秋凤罚了,虽然那些人是活该,但是心里肯定会有愤懑和怨恨,现在看到这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赵大山。
这不,一个曾经被批/斗过的男人站了出来,吊着眼睛笑嘻嘻的,“队长,原来你也动了这心思啊,啧啧,平时真看不出来啊,那么铁面无私,现在看来我们也可以做好兄弟啊!毕竟爱好是一样的!”
赵大山面部肌肉抽搐,脸色铁青无比,“滚蛋!谁跟你一样!”
他气急攻心,阴鸷的目光恶狠狠的扫过所有人逼问,“这土豆是谁塞进来的,为什么要栽赃我!”
没人回应,也是,要是有人做了坏事,当然不会主动跳出来承认。
赵大山胸膛剧烈起伏,恶狠狠将外套摔在地上,看着一众嘀咕怀疑侧目的社员,那样的目光,他瞳孔都被狠狠刺痛!
好像被人往老脸上狠狠刮了几十个巴掌!
他自有一份清高和傲气以及自尊,向来最容忍不了违规的事情,对小偷也是严厉处罚,怎么忍受得了有朝一日竟然被人当成那个贼!
他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误解!
“不是我偷的!”赵大山厉喝解释,心口阵痛,脑子嗡嗡响。
这时赵卫南几个也从短暂震惊后回过神来,立刻走出来,义正言辞,“对,我爸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要是他真的偷了,怎么还会主动来搜查外套!”
这个逻辑也很合理,而且赵家最近太风光,大家看了看沈知远后,终于还是暂时没人敢当出头鸟得罪赵家,所以社员们面面相觑后,嘀咕声小了一些。
但是对另一个小偷,他们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甚至是将无法对赵大山发泄的怨气发泄到刘向文身上。
无论刘向文怎么“狡辩”,脸色怎么苍白惶惑震惊,他们都不信他也是被栽赃的。
“呵,人赃俱获,还想狡辩?!难怪只有你一个知青考不上大学,因为那么多人只有你人品不过关!”
“我没有,我没有偷!”刘向文又怕又气又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黎家有吃有喝,疯了才会冒险做这种事吧!
“你觉得我们会信吗?死到临头还嘴硬,太可恶了!去拿绳子把他绑起来,现在就抓他去批/斗!”
不!
黎禾猛地清醒,冲出来护住刘向文,“不许动他,他没有偷!既然赵队长是被栽赃的,那他也是被栽赃的!如果他偷了的话,我怎么可能提议搜查而不是帮他瞒下来?”
对,他已经可以肯定刘向文是被沈知远栽赃的了。黎禾咬牙切齿,可惜他没有证据。
他不能让刘向文被批/斗,他还期望刘向文明年再高考考上大学呢,这也是他没有立刻和刘向文这个干吃饭不干活的废物分开的原因。如果刘向文留下这种恶劣事件的履历,那考大学是不可能了!
然而对他的说法,大家并不认可。
“呵呵,就算他偷了,你又不知道,那提议搜查也没什么啊。”
“就是啊,他做了贼不告诉你,你当然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让搜查,我们还要怀疑你们两个是一对贼公呢!你也跑不掉!让开!”
社员人数众多,黎禾那点力气完全不够看,刘向文直接就被拉扯出来,绑住手挂上牌子,推搡着走上田埂,往村里走去。
本来就已经下工了,社员们立刻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看热闹喊话。
看到这一幕,黎禾腿软跌坐在地上,心肝俱裂。
完了,刘向文彻底废了!
沈知远,沈知远好狠!他忽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得罪沈知远!
“啧,早就知道他不怎么样,但没想到他还偷东西。”天晴一边吐槽着一边跑去拿沈知远的外套,帮他拍干净灰然后给他披上,“快穿上,这风越来越大了,可能要下雨,你有孩子呢可不能感冒了。”
“嗯,谢谢。”沈知远看一眼跌倒在地神色惶惶的人,朝她勾唇一笑,“我们回家吧。”
知青们结伴离去,没人管黎禾怎样。
等他们回到村子时,平时有一块空地当做集会的场地,现在这里已经非常热闹。
刘向文是被污蔑的,他心里很清楚,所以愤怒至极。
但就跟前世的沈知远一样,无能为力,只能被迫接受。
刘向文大哭大闹、咒骂不停,但很快就说不出话,他被一些人趁机当做发泄恶意和不如意的垃圾桶,被摁跪下来,扇贪吃到偷吃的嘴巴,有人给他泼尿,有人给他灌粪水,大家一个个轮流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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