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2 / 2)
方铭嘀咕,“又不是我不帮他挡酒,他自己非要喝,哎,我要抢都不让……”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还不了解他吗,别婆妈了,快说!”
“说就说,你们最近是不是在接洽京市那边?要和那边谈合作?”
这话一出,陈浩宇和廖翔对视一眼,基本知道原因了,无奈摇头,“你跟卫东掰扯这件事了?哟,看不出你还敢对你东哥有意见啊?”
“没,不过我提了那个人。”
“该,让你嘴贱!”廖翔笑骂。
“那我就提了一句啊,也没骂人也没夸人,谁知道连提都不能提呢,东哥忽然就冷脸发脾气了。”方铭觉得冤枉,自个真是委屈死了。
何况,“我那句话其实也有点帮东哥的,就是说了别人比那个人好看,你说,我这话哪有毛病了?就帮东哥损一下那人啊。”
陈浩宇似笑非笑,“你又没见过人家,还胡说八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人长啥样?就说别人比他好看?”
方铭撇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瞧不上他,就想踩他,东哥这么讨厌他应该也很乐意的吧,怎么还生气了。”
廖翔,“当然生气啊,你肉里有刺,别人非要伸手碰那根刺,你疼不疼?”
方铭觉得有道理,不过,“但是过几天我们也要去京市见那个人了,也不在乎早两天晚两天碰这刺了吧?”
“谁说是碰了,难道就不能是拔吗?”陈浩宇笑眯眯。
廖翔也点头认同。
“什么意思?!”只有方铭傻乎乎。
“你说呢?东哥在深市发展得好好的,特意让人帮牵线找上那人,千里迢迢跑去京市,投资个没听说过的行业,这么大一笔钱,对方是那么好拿的?不得付出点什么啊?”
方铭兴奋了。
“所以东哥是要报复沈知远!”
“我就知道东哥不会吃亏!我还以为真要给他送钱呢!毕竟说得好听是投资,但是没听过的行业,投资不就是肉包子打狗!”
这么一想,方铭心里的憋气一扫而空。
陈浩宇和廖翔见他想明白了,耸耸肩,继续手上的工作。他们既是赵卫东的朋友也是他的心腹下属,都挺忙的。
方铭见状,快速去冲了个澡,也出来帮忙,他对赵卫东更是迷弟般的追随,指哪打哪恨不得为赵卫东肝脑涂地,唯一可惜的是酒桌上他大哥从不用他挡酒,对方似乎就是借着应酬故意把自己灌醉。
偶尔有那么几天,他甚至在家里酗酒,就那样一个人待着。
想到这,方铭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很早就跟赵卫东认识了,把赵卫东当成他哥,随后廖翔、陈浩宇也陆续到了他哥手底下,也有很多年了,他们的交情可以说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也是朋友关系,毕竟赵卫东平时没那么计较级别。
所以,他们也是认识赵家人的。
赵家人在三年前也陆续都来深市了,两年前春节他们太忙,没能赶回家过年,干脆就跟着赵卫东一起上门过年了,也是那时把赵家人都认全了,知道赵卫东有几个兄弟一个妹妹,还有身体不太好的父母,只不过感觉赵卫东和家里人不怎么亲近。
他们还以为是赵卫东性格原因,毕竟他跟任何人相处的时候,都不太热络甚至看起来很冷漠,他们几个当初也是磨合了有一段时间才能习惯。
然而意外却发生了。
方铭还记得那天。
坐在轮椅上的赵母忽然看一直冷着脸寡言少语的儿子不顺眼,激动的摔了碗筷,骂骂咧咧,嘴里反复咒骂着一个人。
赵家家事,他们三个外人不好留下来听,立刻有些尴尬的起身避出去了。不过赵母的声音太过高亢,他们尽管蹲在外头抽烟,还是能大概了解事情。赵母在骂一个品行败坏的知青,当年下乡勾/引了赵卫东最后又抛弃了赵卫东自己去京市读书,期间还把赵家闹得鸡飞狗跳,赵父丢了村长位置和赵母现在半身不遂也是他害的。
联合到赵卫东喝醉时偶然会喊的人名,以及他有时莫名的沉郁,还有那股生意场上更加不要命的拼劲狠劲好像就是从以前某次收到京市寄来的信件后,几个人信了。
后来再去赵家吃饭,越来越熟后,赵母赵父也会或恨恨或想起不得意的往事一样冷笑着跟他们说起那个人——沈知远。
而赵家其他人如果在场,会沉默的听着,基本没有反驳事情经过,除了当赵父赵父说出侮辱意味的话的时候。
于是这件事就确定了。
再加上这些年也发生了一些事,他们就更加认定了,赵卫东对那个人是恨的。
起码赵卫东喝醉的时候两眼赤红的说过“沈知远,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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