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在很久之前见过你......(终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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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心底蓦然一紧,随即抿了抿唇,发出一声轻笑。

他抬头看向张德勇,十分从容地走向一边的沙发坐下。

自然熟练地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坦然自若,“你觉得我没留后手吗?张德勇,你在国内犯了法,国家是有权利跨国界将你逮捕的。”

“在国外你身上背了人命,国家依旧有权利将你逮捕!”

“我没资格跟你谈?你更没资格跟我谈!”席慕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却让人脊背发凉。

张德勇脸色阴沉了一瞬,握着枪的手攥的越发紧。

许清安看着一脸平静的席慕,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席慕瞥向他,两人隔空对视。

都看出了彼此之间的心思。

他们都想让对方走,自己留下做人质。

许清安眼眶忽然红了一瞬,扯着唇角笑了一下。

席慕收回目光敛着眸子,没敢再看许清安。

他十分有耐心地等待着张德勇的回答。

“席慕,这个词我不喜欢,能不能换一个?”许清安再次说话。

席慕抬头,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张德勇以为他俩在传递什么信号,立即激动起来,“你们在说什么?!”

席慕却是一脸淡然,“你劫持他,威胁我,不就是笃定我会来吗?我们俩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

“我在乎他,所以你放他走,我留下来。席振、江夜寒会顾忌我,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让你离开。”

“我俩谁做人质,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席慕见张德勇有些动摇,继续开口道,“你在犹豫什么?等着席振、江夜寒察觉?开着装甲车过来吗?!”

“你想离开!我想让他离开!不划算吗?”

张德勇一咬牙,一手将许清安从椅子上拉起来,“好!你过来!他走!”

席慕一步一步走近张德勇。

许清安不断挣扎,不愿让席慕靠近,“席慕!你说过会陪我过生日的!你答应我的!”

张德勇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老实点!”

“告诉你!外面有狙击手,你要是再敢乱动,小心一枪爆头!”

许清安腿上受力一痛,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席慕面无表情地走过,甘愿当了人质。

“答应你?空口白牙,口说无凭。”

“真心尚且瞬息万变,这一口承诺,又算什么?”

席慕的话淡漠凉薄,狠狠地刺在许清安的心上。

如果我死了,忘了我。

记住我是多么凉薄,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许清安惨笑着站起身,看着席慕。

他没有离开。

平复好情绪后,才缓缓开口,“慕慕,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心不会痛吗?”

“他从没想过放我走。”

说着,许清安露出了手腕。

两只手腕上各绑着一个微型炸弹。

看到这一幕,席慕一下子就怒了,双目通红。

一胳膊肘凿在了张德勇的胸口,一脚踢在他的腿弯。

张德勇来不及躲开,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席慕骑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拳拳到肉,毫不留情,“他妈的你耍我!混蛋!”

“砰——”一声枪响从窗外传来,接着就是穿透玻璃后死死镶嵌在了墙体里。

这是警告,也是示威。

许清安连忙拉住席慕,让他停手。

席慕不甘心地死死盯着窗外。

枪响了,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

张德勇这里也不再拖泥带水,叫了几个人上来,将席慕和许清安押上了一辆车。

由于有了人质,张德勇自认有了谈话的资本。

招摇过市,一路开到了机场。

与席振的人直接正面对冲。

席振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看见张德勇恨不得生吞活剥,一挥手就把人全部围了。

“席振!你好好看看!席慕和许清安都在我手上!劝你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张德勇一手拉着席慕,一手用枪抵着他的脑袋。

席振看着这一幕,气得直骂娘,“你们两个倒机油的!怎么到他手上了!”

保镖从一旁走过来,压低声音对他说道,“老板,狙击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将他击毙。”

席振正要点头,江夜寒开着车就过来了。

拉开车门就一路跑了过来,“不能开枪!他们身上有炸弹!”

席振拿过一副望远镜,看向席慕和许清安,发现他们身后的确绑着什么东西。

一边通知政府军疏散群众,一边拧着眉头对江夜寒说道。

“那怎么办?就受这狗怂的威胁,让人过去吗?”

江夜寒对席慕还是有些心软,“席远就这么一个儿子,席夫人不能再失去儿子了。”

“他奶奶的!他们出了西里林科就不会动手了吗?出什么难题难为老子?!”席振隔空盯着张德勇,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更何况!离开了西里林科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抓住他们了!”

在西里林科,他们还有信心联合政府抓住他们。

但离开了西里林科,张德勇一定会跑到一个“自由国度”,到时候国际法如同一纸空文,跨国际逮捕令犹如鸡毛。

思量了许久,席振闭了闭眼,心情有些沉痛,隔空喊话,“席慕!大伯对不起你!”

这次机会太难得,王良才、李北南、张德勇都出来了。

如果能一举拿下,无疑是大快人心的。

但胜利总是要付出代价......

席慕勾唇一笑,立即就明白了席振的意思。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许清安,“你怕吗?”

许清安浅笑着勾唇,俯身低头,吻上那凉薄的唇。

从席慕来的时候,他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了。

他轻轻地吸.吮着那说不出什么好听话的唇瓣,温热的舌溜进去搔着席慕的上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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